柳源出問題,我只能先擊昏他,然後再把柳如煙的魂魄送回去,否認她就可能永遠要成為孤魂野鬼了,到時候再想回天,那可是難上加難了。
在十一點剛剛一到,我手裡的香爐中的香火立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燃燒,我知道這是鬼魂在貪吃香火,本來可以省去這個環節的,但是為了掩柳源的耳目,現在只能靜觀其變了。
在香完全燃燒完了之後,我便看到古月站了起來,從她現在那種微笑的表情來看,我好像只是見過一次,而且還是猶如曇花一現,此刻彷彿就是定格在了她的臉上,我想我是成功了。
古月走到了棺材的大頭,在她看到柳源的那一刻,淚珠立馬從眼眶裡花落而下,我捂著腦門,心說:這種事情一定不能讓古月知道,要不然她有可能拗斷我的脖子,想不到她哭起來是這樣的,看起來讓人非常的心疼。
在看到古月梨花帶雨的臉龐,柳源愣了一下,然後猛地站了起來,他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在我微微點頭之後,他立馬也淚水飈出,叫道:“姐姐。”
“長大了!”古月摸著柳源的臉,更像是一個慈母一樣。
接著下來的事情我就不再多說,因為我一直坐在階梯上抽菸,而柳如煙的魂魄和柳源一直在絮絮叨叨地說著,而且兩個人說著說著就哭了,也會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也幸好是在這地下室裡邊,要不然讓不明情況的人看到,還以為他們兩個是神經病呢!
從十一點多一直到了凌晨三點,我的困得眼皮不知道打了多少次架了,他們兩個一直在說那些年如何如何,這些年怎樣怎樣,看到還有十分鐘三點,我知道這場陰陽兩隔的見面,馬上就要結束了。
我乾咳了一聲說:“柳兄,柳小姐,時間差不多了,是分離的時候了。”
柳源下意識地看了看錶說:“再給我們五分鐘張兄。”
古月朝著我走了過來,微微行禮說:“謝謝。”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長痛不如短痛,活著的時候不珍惜,死了也就不要留戀了,雖然我知道這是人之常情,但是你們已經陰陽相隔,已經沒時間了。”
柳源說:“張兄,能不能讓我姐姐的魂魄不要離開了,我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給你。”
我搖頭說:“別傻了,即便我沒有那個能力,就算是有也不會那樣做,那不是等於把古月從這個世界抹殺了嗎?”
“只要能讓我姐姐活,那樣又有什麼不行的?”此刻,柳源在瞬間失去了理智,他把古月擋在自己的身後,說:“張兄,你不要逼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我一拍腦袋罵道:“我靠,早他孃的知道會有這麼個情況,都是小爺疏忽了。”
柳源一皺眉頭問:“什麼?”
我把事先安排古月的事情和他詳細說了,其實在說的過程中,我已經慢慢地接近柳源了,因為我要用手裡的香爐砸在他的腦袋上,把他先砸暈了,一個被鬼魂附身的古月,我還是很有辦法對付的。
看著柳源陷入了沉思,這也就是我即將得手的時候,當我剛一舉起手裡的香爐時候,一個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了我的胸口,柳源緩緩抬起眼皮說:“張兄,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你最好別那樣做,否則別怪我不夠朋友。”
我無奈地放下了香爐說:“這是你事先想好的?”
柳源不否認地點了點頭,說:“張兄,我沒有你看起來那麼傻,甚至比你想象中的要聰明的多,當我聽古月說了紅魚告訴她的那件事,我一直都在等這個機會,還是終於讓我等到了。”
我看著柳源,又看了看他身後的古月,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難道就看著事情這樣發展下去,如果在三點之前不把柳如煙的魂魄送回去,那麼我的壽命必然要受損,而且柳源和古月的都要,就連柳如煙的魂魄也不會好過。
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藏著掖著,把後果的嚴重性和柳源、柳如煙姐弟原原本本地說了,當柳源問我會損多少壽命的時候,我故意嚇唬他說是三年,其實也就是一天,希望這樣他能夠放棄,也希望柳如煙會顧及他弟弟的安危。
可是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柳源的後頸被一個手刀擊中了,柳源呆滯的表現向後看去,卻看到一張無比冰冷的臉,然後他“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古,古月?”我詫異地看著古月,因為從她的表情來看,現在就是古月,而不是柳如煙的魂魄。
古月微微點了下頭說:“我知道沒時間了,就自己回來了。”
一聽這話,我就非常好奇,因為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