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不礙事,本來就是送給你的。”
他將兩樣東西都推給她:“東西既然送出去了,就沒有收回來的道理,況且我留著這些女人的東西也沒用。”
宋予喬坐在他對面,簡直如坐針氈,顧池反而安慰她說:“不用太過介意,我是你的上司,體恤下屬沒什麼不妥的,相信我在你心裡也不是小氣的人。”
“當然。”她微微一笑,語氣裡有些崇拜的意思,到底還是收下了禮物。
“予喬。”他看著她,聲音溫和,像一個親切的長輩:“往後的工作慢慢學習,等你有足夠的能力,我不會讓你一直留在秘書這個位置。”
宋予喬怔怔的看著他,一時間心裡百感交集。
“懂了嗎?”
她點點頭,帶著禮物若有所思地出去了。
日程表上記錄著後天有一個和松下集團的談判會議,宋予喬開始準備資料,比以往更詳細更深入地去了解這個專案。
不再以一個秘書的身份,而是同樣把自己作為合作方的一員,嘗試著去思考去討論。
她想,她也不甘心一輩子做一個秘書而已。
下班後,顧連北開著車準時出現在了公司樓下,宋予喬抱著檔案往外走,一眼就看見了外面那輛銀灰色的轎車。
他降下車窗,衝她招了招手:“我送你。”
宋予喬看了他一眼,轉身就繞過他的車往公交站走,正好有一輛公交停了下來。
顧連北見她要上去,連忙按了幾下喇叭,發出刺耳的鳴笛聲。
宋予喬看過去,他正得意地挑了挑眉,她有些無力地說:“你能不能不這麼幼稚?”
果真,下一秒他的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你說誰幼稚啊?你幹嘛看了我就躲?”
“我很忙,沒時間陪你廢話。”
眼見車門要關了,宋予喬連忙跳上了公交,不再搭理他。
每個人都在為了自己的人生忙碌,她不懂為什麼只有他看起來無事可做。
他有自己龐大的家族作為依靠,而她只能靠她自己,沒有時間同他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透過車窗回頭看過去,他已經掉頭往相反的方向開走了,看起來是又生氣了。
宋予喬無奈地搖搖頭,果真是大少爺啊。
和松下的會議談得並不如意,對方對艾森的策劃案不是很滿意,半途就終止了會議,只說約時間再談。
宋予喬觀察了一下顧池的臉色,見他心情還好,並沒有發脾氣才放下心。
結果等對方的人走乾淨了,他的臉色立刻就沉下來了,那種威嚴的氣勢,壓迫得人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沉默地坐了一會兒,誰都不敢說話,最後他站起來,將策劃案扔到對面,冷冷地說出四個字:“拿回去改。”
宋予喬好不容易捱到下班,趕緊收拾了東西回家,包裡還裝著策劃案的影印件,想拿回去參詳一下,看看哪裡出了問題。
今天天氣不太好,下午天就陰下來了,現在更是烏雲壓頂,看起來有一場暴雨。
陰雨天氣總是會連帶著影響人的心情,宋予喬覺得有些悶,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搖了搖頭,她想今天難得看見顧池發脾氣,已經是出了大事了!
包裡沒有帶傘,她迅速上了公交車,想趁下雨前趕緊回家。
不知什麼時候,後面又跟了輛黑色的車子,她自是沒有發現。
車子就開在公交車右邊一米遠的地方,程璟然從駕駛座的方向看過去,剛好能看見她透過玻璃窗映出的側臉。
她的臉色較之前紅潤了很多,不再蒼白沒有營養的樣子。
她從包裡掏出了檔案在看,一會蹙眉沉思,一會兒會心一笑,看得很入神。
程璟然穩穩地開在她旁邊,一顆心卻並不能平靜。
他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手也拿著一份檔案,封印檔案的牛皮紙還是全新的沒有拆封。
他記得中午到醫院的時候,醫生站在那個光線昏暗的走廊上,把這份檔案交給他。他清晰地聽到了自己急促的心跳聲,在封閉的走廊裡甚至像是出現了回聲。
“不開啟看看嗎?”醫生問他。
程璟然只是搖搖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他竭力地將自己的恐懼掩藏在平靜的外表下,他將牛皮紙捏得發皺,卻始終沒有勇氣開啟,只是拿著它沉默地離開了。
他將車停在宋予喬的公司樓對面,抬眼看去只有一棟冷冰冰的摩天大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