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花蛇突地伸出頭來吐了下信子,冰兒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話都說不出來。那人不言聲,手捏著蛇後頸處丟回竹籠。冰兒道:“這蛇有毒麼?”那人過了好久才回答:“被這蛇咬上一口,我可以直接挖坑埋你了。”
冰兒聽說這蛇這麼毒,心有餘悸,離開竹籠遠遠的,一會兒又見一直桐油刷的柳編瓶子,這次不敢冒昧開啟看,那人道:“接過來給我。”冰兒鼓足勇氣拿起瓶子,半遞半扔地送過去。那人全無懼意,開啟瓶子,從裡面倒出幾條蟲子,不是蜈蚣就是蠍子,還有一隻碩大長毛的蜘蛛,他拿過一塊絲棉,引逗著幾隻毒蟲,毒蟲張開口器咬住絲棉,隱隱見棉上滲著些鵝黃色的汁液。他又把柳條瓶子一傾,裡面一陣奇異的香味,幾隻毒蟲放開絲棉,慢慢爬回瓶子中去了。
冰兒覺得身上起了雞皮疙瘩,��沒擰D僑嗣��歡危�膊磺迫耍�燉鐧潰骸拔宜乩垂律硪蝗耍�穸�膊恢�濫睦鋝歡裕�故障鋁四恪:迷諛曇突剮。�恢劣讜餿宋蠼狻!�
冰兒猶疑了一會兒,道:“我怎麼叫你?”
那人自嘲地一笑:“你願意待著,就叫我師父;不願意待著,明天早上就可以走。”
“如果我叫你師父,你是不是要教我什麼?”
那人凝了臉色,認真打量了冰兒一眼,道:“我素來不收徒弟。”頓了頓又道:“你不要蹬鼻子上臉,我是不慣那套主子奴才的叫法,白便宜你吃口閒飯。若說教你什麼,你還拿贄敬過來不成?”
冰兒也不懂“贄敬”是什麼意思,但這人已然峻拒自己是明擺的,也不敢多言,看他一點點地收拾好東西,終於拍拍沾灰的雙手道:“好了。你打水來讓我洗手。”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