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個我家男人扶醉而歸,我倒想看看是哪位佳人這麼大的魅力。”她目光銳利,惜惜不由怯了,低聲道:“男人麼,饞嘴貓似的,這些花樣算是輕的。何況昨日,不過是喝酒行令……”她漸覺有了底氣,抬起頭說:“英大奶奶要管,還是回家管為宜。”
冰兒不由冷笑,不過要在這裡吵鬧一番,明兒承德都傳開了新聞,無論是自己還是英祥都會難看,想了想只淡淡承接著自己的上句道:“今日見了,不愧有個‘玉玲瓏’的雅號。”見惜惜臉色都變了,自覺佔了上風,站起身來搖搖扇子道:“他在外頭逢場作戲,我也不是沒有這個肚量。而你,逢場作戲則罷,要是鬧什麼隨著他這孤老從良這種事,我們家的門檻,可有些高!”
惜惜氣得胸口一起一伏:“英大奶奶您抬舉了。我在這裡挺好,不稀罕高門檻!你瞧不起我們這種人,我也犯不著在這裡惹您厭,橫豎以後你們家英大爺的局,我是不敢再應了。”從腰裡解下一塊漢玉丟在桌上,扭身出門,把門簾用力一甩,竹條的簾子邊在門框上砸出“咚”的一聲響,外面響起惜惜有些尖銳的聲音:“送客!”
冰兒不言聲,從荷包裡掏出二兩的碎銀子,估摸著抵償這些茶水零食綽綽有餘了,才昂首挺胸走出去。小豆子在門房喝茶,心裡正“撲通撲通”打鼓呢,見她一身齊楚地出來了,不像是鬧騰過了,不由鬆了一口氣,跟上她大步流星的步伐,低著聲氣問:“主子,去哪兒?”
冰兒不言聲,進了轎子才道:“你們爺去哪兒了?”
“奴才真不知道。”
冰兒點點頭說:“那就回家。”
回到家對著燈燭看那塊漢玉:這倒是件真傢伙,黃色的玉上沁著黑色的斑紋,亮滑如掛了漿似的,然而結玉的絡子是黑色珠兒線,還是男人用的東西。冰兒平素在使用的東西上素來粗心,不過“玉玲瓏”這麼拋下來,想必東西是英祥的無疑,心裡不由一陣醋意:這就贈送表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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