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的把柄,又聽說海蘭察與京中數位新晉的大佬都是朋友,投鼠忌器,也未敢太過舉動。”
“他不過三十年紀,和京中哪些大佬都是朋友?”
“奴才沒有細問。”傅恆如實說,“這次擢的是參將,奴才可以去打聽。”
乾隆道:“他的升擢先壓一壓吧,聽說人到了京,朕要考評一考評。”
傅恆知道乾隆用人頗為心細,心道海蘭察把握好這次的機會,以後便是前途無量了。
傅恆又道:“前幾日摺子裡,還有張衡臣請求休致的一篇上表,奴才見皇上留中了,不知聖意是?”
乾隆提到就心煩,擺擺手道:“這已經是第幾次了?朕都不耐煩去數了!總說年歲大了,確有林泉之意,朕已經婉拒了,就不望他為朝廷出力,也希冀他體察朝廷得有尊老愛賢的意思,總得有尸位素餐的人。他張廷玉又不是不諳世事的毛頭小子,幾次求去,倒似朕虧待了他,或作出無道的事一樣!”傅恆見他的神色是少有的暴躁,沒有敢說話。乾隆道:“朕也想好了,他三番五次地要求去,朕偏不準,只有朕許大臣休致,沒有大臣拿休致來脅迫朕的!先撤掉他幾個要職,留些閒位讓他蹲著,看看他還有什麼做派。”
傅恆試探地問:“他還兼著上書房總師傅的職,不過如今一年也去不了上書房三五回,還要不要留著?”
乾隆舒了口道:“這職位留著罷。他以前就是朕的老師——雖則並沒有實在地教過些什麼。畢竟學問還是有的,阿哥們交由他來訓導,總不至於出大錯謬。不過,他這個人太翻覆無情,定安親王是從他受教的,去世的時候,朕看他並無悲色,喪禮未辦就上書求去,實在是叫人心寒。如今只當他做鼎彝古器,陳設陳設罷了。”
想到上書房,就想到自己的諸位皇子,大阿哥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