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脾!回去早些安置才是正理。”冰兒也不知恭敬,扭頭就走。韓嬤嬤見冰兒出了門,才看皇后臉色,果然又是鐵青一片,韓嬤嬤勸道:“她輕狂,您只管讓她輕狂。溺子如殺子,將來後悔的又是誰?”
皇后道:“你知道我,我忍不下這口氣!如今我忍的事太多,皇上偏寵幾個小的狐媚子,我不能說,因為幹著妒忌的大罪;皇上和傅恆夫人的事你聽說沒有?暗暗地都傳了開去,也是無風不起浪的事兒!我也只好忍了,昨兒個處置了幾個亂嚼舌頭的宮女,打了板子發到辛者庫,說起來都是我傷陰騭,誰知道我心裡的苦!我萬般地護著他的名聲臉面,可他可曾把我當過敵體的皇后?一個月能見幾次面?見了面都是例行公事一般,又有什麼意味?這也叫夫妻麼?”
韓嬤嬤見皇后怨氣這麼重,大為恐慌,道:“主子!主子!宮裡,你怨誰都怨不到皇上!你有氣,撒在奴才身上都是該當的,萬不能傷了自己個兒!”
皇后嘆口氣道:“我也就跟你說說。計算了幾次日子都好,請了皇上倒也肯來,就是懷不上急煞人!隨宮的是這樣一個公主,天天作氣,只怕弄得肝鬱宮寒不易生養也未可知。皇上的袒護都擺在臉上,我有苦說不出。”
韓嬤嬤道:“先剪除她的羽翼,慢慢駕點風浪起來,不怕扳不倒那丫頭。主子心莫急,老話說的,欲將取之,必先與之。表面上笑呵呵哄過了她,以她這個年齡見識,還翻得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我見她就笑不出。做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