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又說:“比這還可怕。能不能救她,我也沒有把握。”把昨日在養心殿無意聽到的訊息說了。英祥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好半天才則聲道:“皇上雖叫步軍統領衙門努力撈人,但是也隨時可能棄卒,所以不把實情告訴你,是不是?”
冰兒點點頭:“所以我信不過他,不能等著他作為,他心裡第一位是他的江山,我們都要排到後面,何況一個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孫女?”
英祥想著自己當年為科爾沁失利“做筏子”,下理藩院問死罪時,乾隆絲毫沒有考慮這是自己的女兒和女婿,不正是最好的佐證?他半天才問:“雖然知道,但你能怎麼辦?”
冰兒嘆聲道:“別無二法,我們自己也找。找到雯兒,再看情況,皇上有饒恕的意思,我們就勸雯兒認錯服罪;皇上沒有饒恕的意思,我寧可把雯兒在身邊藏一輩子。”
“說起來容易。”英祥道,“雯兒剛出走時,我們也找過,京城那麼大,京畿更是大海一般,僅憑我們一家三四個人的力量,怎麼可能找到?”
冰兒道:“皇上現在對我大約有些負疚,我說的話他都肯聽。下面的人趨炎附勢,瞧見我有這份資格,少不得有來主動巴結的;不大肯幫忙的,也一定有脅迫的法子。我們好好合計一下,我怎麼利用這個‘權’,讓相關的人為我做事。”
在乾隆眼皮子下弄權!英祥倒抽一口涼氣:“你膽子太大了吧?!自古帝王,沒有不忌諱在自己手下弄權的人的!皇上又是個眼睛裡不揉沙子的主兒,萬一知道了,你豈不是萬劫不復?!”
冰兒冷冷笑道:“你記不記得我從理藩院救你出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肯涉險,就沒有機會!只要兒女平安,我寧可再過二十年漂泊逃亡的日子!”
午飯後,奕霄從上書房回來,給父母請了安,英祥看他神色似乎有點不快,不由問道:“怎麼了?還是學習滿語蒙語遇到了攔路虎?沒關係,爹爹當年都學得還好,你只要不怕花功夫,爹爹都可以慢慢教你。滿蒙語出自一宗,弄明白髮音,其他就迎刃而解了。”
“不是。”奕霄搖搖頭,“今兒又是于敏中來進講十三經,講得倒很好,我也聽得進去,只是進講完之後,他又悄悄告訴我皇上近來讀的什麼書,叫我早做準備。我心裡在疑惑,他不是不喜歡我麼?為什麼要對我這麼關照?”
英祥還在思忖,冰兒先笑道:“這有什麼難解的?捧殺你唄!你在上書房算是什麼?等遭了那些王孫貴胄的嫉妒,自然有的是小鞋穿。所以紀師傅的話是對的,格外當心‘恃寵生驕’四個字,別中於敏中的圈套。”
英祥皺著眉頭說:“你說到于敏中,我不禁想起個事兒,皇上讀書,一般在西暖閣裡頭,更好在三希堂中,那裡除了服侍的太監,等閒人是進不去的,于敏中怎麼總有皇上讀書的訊息,而且據你講,也總是對的!”他看看奕霄愕然的神色,停了停又道:“上次我見駕,那個小人相的太監高雲從,在挨板子的時候看見於敏中,就喊著‘幫忙’的話,難道是內監裡通外臣?這可是皇上最忌諱的!”
奕霄也給他的話勾起了心思,急忙說:“爹爹一說,我也想起件事來!那次我送曉嵐公發遣,最後沒有外人的時候,曉嵐公說,是有人先給他透了內廷訊息,說了盧見曾的案子——那時候只有軍機處的人曉得皇上要拿兩淮鹽政開刀,如此機密,曉嵐公在武英殿或翰林院都是無法得知的——曉嵐公自責自己一時不謹,沒有立定心思,就把案子偷偷傳告了盧見曾。如今想來,莫不也是個圈套,專候著曉嵐公去鑽?”
幾個人的話連起來,所有線索就都指向了一個人。冰兒冷笑道:“霄兒,你不是想打‘老虎’麼?這回就讓你演練一下,好好打一隻‘大老虎’!”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看文的朋友,作者要小別一下了,還有兩章存稿,明後天上午全部發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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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奕霄扳倒權監
國泰和於易簡在刑部大牢已經坐了一年,刑部核查良久,終於把定讞的奏文遞到了乾隆面前。念著兩個人都是朝中大臣親眷,且和��崞��幕刈嗉壩諉糝性詬鞔Φ幕疃��踩們�【醯謎飭礁鋈慫淙惶霸擼�⑽賜鞣ǎ�淙黃勖瘢�⑽雌劬��蚨�姘傅慕鴝釧浯螅��』故峭��幻媯�辛餃蘇都嗪睢U庖彩撬佬蹋��話慵嗪虻角錛荊�實劭醋琶�プ芑岣嚀Ч笫鄭�謨�鐫俅羯弦渙僥輳�齙蕉魃餼湍芊懦隼戳耍�菔橇髖浞⑶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