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送的大任務,花舞還救下一個明月教眾,此刻也是重傷不醒,一路上只有她那個酒鬼老哥能說上兩句話。
“哥,那個郎中怎麼說?”
“小鎮上的庸醫能說些什麼?反正是醒不過來了,真不知道明月青天看到自家寶貝兒子變成這樣,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還能有什麼反應,咱們到時候跑快點,小心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
“就是就是。還是老妹,你有頭腦。”
又是開啟酒壺的聲音,花舞先是反感而後卻流出擔心的神情:“哥,別喝。”
“酒癮上來了,沒辦法。”
花舞似是有些火燒上來:“就為了個女人,你整天醉生夢死,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呵”關天韻低下頭自嘲的笑著:“我要是能回去就好了。”
“哥!”花舞用力的砸了一下鞭子,馬兒似是受驚的揚起脖子嘶叫,關天韻輕輕拍拍馬屁股,讓馬兒安靜下來。
“小花,我一直沒告訴你,不是我想喝,也不是我想醉,而是醒著的話太痛苦。”
花舞的眉頭越來越皺,心疼的拍上關天韻的肩膀:“她的死,只是個意外,哥,怨不得任何人。更加不怨你。”
關天韻聽到這話,全身似被雷擊中一般疼痛,將手裡的酒全數倒入口中,酒真是個好東西,至少能稍微麻痺人的神經,烈酒最好,特別是浮游釀,酒烈入喉便如刀鋒,那種疼痛掩埋心上的悲傷,酒精麻痺抽痛的情緒,他看著手裡的酒袋,眨了一下眼睛,苦笑的想,真是個好東西。
他看著花舞擔心的模樣,硬生生的壓出一個笑容,他安慰她,同時在心裡警告自己,當年的事,雨燕的死,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絕對不能,如果玉思嫣知道真相,那就去求她,不要說,絕對不能把當年的真相說出來,他苦守到現在的秘密不能說,絕對不能說。
緊趕慢趕也趕了一個月的時間才到明月教,如她們所料,明月天青看到自己兒子變成那副模樣,被帶回明月教,憤怒,悲傷,絕望,全部衝上心頭,那個重傷弟子也醒了過來,把那天下山被抓,池赫元要殺光他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出來,明月天青一邊請江湖上的神醫來醫治自己兒子,一般盤算怎麼攻打應天教。
又是一個月後,玉思嫣和池赫銘帶著一瓶狼血上了明月,玉思嫣看到明月天青時,差點沒有認出他是誰,他蒼老了很多,整個人都脫了一層皮一樣無力,玉思嫣心下想著,無論多麼叱吒風雲的人物,都不過是個人而已。都只是人。
池赫銘拿來一個裝滿血的瓶子,說是天山雪狼的血,說不定可以救,同樣池赫銘也說了,玉思嫣能就回來是因為針沒有入體,而且玉思嫣沒有內力,不受針的影響,明月寒能不能救回來就要看天命了。
明月天青依舊仰著腦袋,不願意要池赫銘的東西。嘴裡還大喊道:“不要邪門歪道的東西!”
氣的玉思嫣把狼血直接砸碎在明月天青面前,兩人被趕出明月教,池赫銘冷笑:“不識好歹的人沒必要和他置氣。”
兩人下了明月教,往憂南山上走。本來就沒有想救他,池赫銘這樣想到。
不再理明月教的事情,江湖上是難得風平浪靜一段時間,玉思嫣和池赫銘過一段算是比較溫存的日子。
時不時下山看看商鋪,又去稍遠的地方收收賬,下雨的時候兩人就在屋子裡彈琴,意外發現池赫銘丹青畫的極好,時不時也會切磋武藝,玉思嫣看賬簿的時候,池赫銘就在一邊吃綠豆糕。早飯變著法的做甜的東西,日子當真是天涯任逍遙。
這一逍遙又是半年過去,玉思嫣的身體也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彈指一瞬這已經一年過去,七月初七又如期而至,一年前在山門前被打傷的長命也痊癒了,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是玉思嫣還是讓秋霜給他找點事情做。
這天玉思嫣到萬福殿裡找小紅檢視教務,只見原本秋霜的位置上,長命正低頭提筆看書頁。
玉思嫣跳過去:“長命,你怎麼在這?秋霜呢?”
長命抬頭冰雕般冷峻的臉上,沒有波動道:“她去做綠豆糕了,我幫她看一會兒。”
玉思嫣眨著眼睛,蹭到小紅和綠兒的身邊:“我說啊,秋霜是不是春心萌動了啊。”
小紅低頭:“教主,咱們要學會緘口不言。”
玉思嫣哦了一聲,拿出羽扇慢慢搖:“可是我有嘴不說話實在是很難過啊。”
“你可去找池公子說話。”
玉思嫣立刻垂頭喪氣道:“我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