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學,晚幾天去也不會怎麼樣。”
按掉電話董優覺得心裡被融的暖暖的。有些變化是潛移默化的,而有些是瞬間發生的,比如自從阿姨生病了,林孜一下子就變了另外一個人,他說話的樣子都開始帶一點作為好兒子的驕傲了。我想現在的阿姨真的很感謝這次的經歷吧,因為它是虛驚一場,也是終於跟兒子親近的契機。林孜你終於長大了,終於懂得能被媽媽嘮叨和操心也是很多人渴望的幸福吧。隔著幾百公里,董優都彷彿看到了阿姨挽著兒子散步時滿足的表情。
事情告一段落,董優一直懸著的心也能夠放下來,下一秒『喬蕎』這名字就突然又出現在腦海裡面。
她說的,都是真的麼?其實即使她說的都不假,自己也根本沒有辦法求證,按她的說法,這事似乎全世界只有她知道,連林孜自己都不清楚。當事人全部被矇在鼓裡,也是夠離奇了。但是,她又有什麼理由撒謊呢?如果裝的那麼真誠大老遠找到自己,又能得到多少好處呢?
林孜是喜歡我的麼?
比如初二會考前的政治課,變態的政治老師幾乎要求他們把整本書都背下來,然後隨即就提問,讓你那麼短的時間找都沒法找得到答案,答不上來就不會讓你坐下,對臉皮薄的優等生們就是個巨大的噩夢。那是董優最害怕的課。偏偏當時坐在她過道旁邊的林孜政治學得最好,每次都能在董優站起來不知所措的時候小聲告訴她答案。所以在政治老師眼裡,你們班董優和林孜學得最好,班主任都驚訝了,他驚訝的不是董優,而是一門心思專攻數理化的林孜,居然會這麼喜歡政治課?!
比如在升旗儀式的那天早上到了學校董優才發現自己穿錯了要演講的鞋子,如果就用腳上這雙運動鞋搭上小禮服,豈不是要在全校師生面前丟人嗎?擔心了一早上的她絲毫沒有注意到林孜也逃了一整節的早自習。當她心一橫忐忐忑忑的要往主席臺上走的時候被一雙溼漉漉又有力的手拉回來,林孜汗涔涔、笑嘻嘻地看著她,遞給她落在家門口的那雙鞋子。看著旁邊放倒的腳踏車,董優覺得林孜簡直就是她的救世主。
比如她一直搞不懂為什麼林孜當年不去上普通的英語輔導班,偏要跟自己報名同一個提高班,搞得他累得不行才勉強跟得上進度。
比如那次太陽雨,自己剛好跟同學從少年宮出來,剛好遇上要進少年宮正收著傘的林孜。收了一半抬頭看見董優就順理成章把傘遞了過去。帽衫一拉進了排練廳鑽進人群裡,連拒絕的機會也沒給。果不其然,第二天他就因為感冒請假了。
比如,每次輪到董優是值日生,一大早趕去學校卻總會發現黑板是乾淨的,地磚是擦過的,然後就是,林孜座位上一個突兀又熟悉的書包。等到同學們都快要來的時候,林孜也才拎著一袋豆奶回來扔到她桌上,再一臉無辜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
可是這都算不得什麼有力的證據啊。太牽強了。你把它解釋為純友誼又能如何?
林孜啊林孜,我把你給變成了一個謎。
☆、你和我,早就該坦誠相見
重新認識你好不好。
嗨,董優。我叫林孜。
林孜在家裡多待了一個禮拜,卻沒有回南州,風塵僕僕直接來到了北都。
董優學校附近的小甜品店。
林孜的行李箱和沒來得及換的風衣。
董優見到這一切有些驚訝。
“什麼急事匆匆忙忙跑來北京?不是在家陪阿姨嗎?”
“嗯……本來是應該回學校的,但我……想給你講兩個故事。所以……就來了。”
兩個故事?什麼重要的故事值得親自跑來一趟?董優腹中只剩一片狐疑。
“我媽手術前一天,跟我說了好多話。她說,眼看著我長這麼大,該她操心的、不該她操心的她都管太多了,不想再時時刻刻干涉我的決定了。但在這之前,她一定要幫我看清一件事。她說……董優你是個好姑娘。她還說,她是最瞭解我的人,她不明白,我究竟在等什麼。”
董優錯愕,這……什麼意思?
“然後,第二個故事發生在昨晚。隔了這麼久沒聯絡,喬蕎居然給我發了簡訊。嗯……我覺得我可能也講不明白這故事,要不你自己看吧。”林孜磕磕巴巴把手機遞了過來。
——林孜?過得好麼?你和董優……有進展麼?
——我還好。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董優什麼都沒有跟你說?
——她應該跟我說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