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蕊兒,你別哭,我有辦法。”
洛凌蕊斷斷續續的止住了哭聲。抬頭看著洛綰素,“二姐,真的行嗎?”
其實不行,洛綰素也只是能緩解一下秦婉夏的症狀,卻治標不治本。畢竟,她身上的都是實症,虧損了那麼多年哪裡是洛綰素幾滴血便能治癒的,這樣說也只為了寬一寬洛凌蕊的心而已。
洛綰素並著洛凌蕊去了秦婉夏的院子,進屋便是濃濃的藥味。看著秦婉夏的臉色,洛綰素心知不好,算起來,怕是過了這個年都難。
一早上朝。趙佑玹便將俘獲之人推了上來。事情辦得快、準、狠,落網的叛黨一律交代清楚,其餘人等均被一把火燒死在月靈教內。
皇上端坐大殿之上,臉色灰敗,止不住的咳著,目光卻是徘徊在趙佑玹與趙佑鈺之間,其間的質疑二人皆是心底瞭然。
“佑鈺,你說。”
“回皇上,微臣與六皇子尋得月靈教盤踞之地,竟然就在幷州邊界的涼山之內。六皇子設計將頭目引出一舉抓獲,其餘人等若肯歸降一併帶回,負隅頑抗者全部斬草除根。”
“如此說來,老六這回功不可沒?”皇上的語氣沉沉,聽不出一絲欣喜。
“兒臣不敢貪功。仰仗父皇天威庇佑,兒臣才得以與二世子一舉剿滅月靈教。”
皇上劇烈的咳嗽聲驚得趙佑玹和趙佑鈺抬頭望去,何時開始皇上的身體竟然虛弱成了這個樣子……
“行了,叛黨交由京畿府尹擇日處斬,至於頭目,暫且關押天牢。”
這樣的決定讓趙佑玹心底疑心更重,皇上近來的表現越來越有悖常理,從趙佑珺的草草下葬到執意剿滅月靈教,趙佑玹總覺得這之間必有什麼聯絡。
出了朝堂,趙佑鈺追上趙佑玹伸手將他攔下,“綰素呢?”
“相府的二小姐當然在相府,世子爺這樣問是為何?”
趙佑鈺轉身大步離開,直奔相府而去。同時下朝,洛正名倒是落在了趙佑鈺之後回府。
下人們引著趙佑鈺去了錦繡閣,洛綰素正在秦婉夏的院子還未回,趙佑玹如坐針氈的在院中來回溜達。
“佑鈺哥哥……”洛綰素剛走進院子便看到趙佑玹來回的踱著步。
趙佑玹停下腳步。轉回身來到洛綰素面前,急切的想要抓住洛綰素,可是看到她不著痕跡的退後一步,趙佑鈺停了手上的動作。
“佑鈺哥哥,你的傷可好些了?”
“綰素,為什麼?”
趙佑鈺哪裡是不明白的人,趙佑玹勢如疾風,根本就是籌謀已久。什麼月靈教聖女、教主,不過都是些流寇匪首而已。今日朝堂之上,他別無退路,只能這樣說,因為洛綰素才是真正的聖女。
若是他早知道,此事便輪不到趙佑玹,他也可以,只是世事無常……土聖女亡。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復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洛綰素字字鏗鏘,聽得趙佑鈺如墜寒潭。
看到趙佑玹瞬間被定住的反應,洛綰素也知自己說得過了,可是現在不說還要拖到什麼時候。
“佑鈺哥哥,之前種種皆是綰素的錯,我……”
趙佑鈺猛然開口,打斷了洛綰素要說的話,“綰素,希望你沒有看錯人!”
趙佑鈺走的很快,洛綰素還未反映過他剛才的話,趙佑鈺人已經消失在了錦繡閣。
對於趙佑鈺,洛綰素始終心存虧欠,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當初若不是為了躲趙佑玹,洛綰素也不會靠向趙佑鈺,如今,趙佑鈺這般彌足深陷,焉知不是自己當初造的孽。
洛綰素有些悻悻的坐在廳中發愣,實則也在擔心趙佑鈺,若是他一時想不開做了什麼,自己真不知要如何應對。
身後有響聲,洛綰素也未回頭,“你來了。”
“若是這般不開心,為何不肯跟我回去。”
聽到元涯的聲音,洛綰素驚得站起身,“表哥……”
“你以為是趙佑玹?”
洛綰素眼圈微紅,不知為何,似乎有些委屈就要抑制不住的流露出來。
“你的事情我已告訴了父親,他很擔心你,今天來只想看看你過得好不好。”
洛綰素伸手抱住元涯,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她雖然沒有留在月靈教,可是那裡卻有她唯一的親人和歸屬。
“我早該想到你不會長留教中,若是外面不如意,不要像姑母一般倔強,記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