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恪出了賀蘭氏的院子,心裡因賀蘭氏的話有些煩悶,只漫無目的隨意走著。等他停下腳步,才發現自己竟不由自主到了主院門口。
這一發現讓他心裡有些迷茫,莫非真是賀蘭氏說的那樣不成?自己竟然真的在乎宇文櫻?
不對!他是對她好、關心她,可是僅僅是因為他答應了姑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
這麼一想,他心裡舒服了些。
他推了推門要進去,心想,自己這一晚上沒吃飯,肚子餓了。他記得自己去賀蘭氏院子之前,主院正在備飯,他現在就是來吃飯的!
一推門。讓他心裡頓時有些憤怒,竟然推不開!
這院子裡的丫頭真是不知規矩,今日若是不好好教訓一番,真該跟她們主子一樣無法無天了。
抱著教訓丫頭的心,慕容恪像上次一樣翻牆進了院子。
此時若是託婭知道他的想法,心裡該大喊冤枉了,是公主說了將軍今日不會來了,她才趕緊把門關了。上次公主可是專門叮囑她晚上要記得把院門鎖好,她也只是聽公主命令列事。
可是堂堂將軍大晚上翻牆就是為了怪罪婢女關門太早,讓自己餓著肚子了,誰信?
反正慕容恪自己心裡是這麼安慰自己的!
他進來院子裡一看,竟然又沒人。
再一看,還好宇文櫻房裡還亮著,他徑直走了進去。
今日就算教訓不了那些丫頭,教訓教訓她們主子也是一樣的吧!
到了門口,他還是不由自主減慢了腳步,輕輕推開了門一看,哪裡有宇文櫻的人影!
大晚上,院門鎖了,別的屋子都是黑的,明顯都睡下了,她能去了哪兒?
眼睛掃視一圈,慕容恪看到屏風上還掛著的衣服,自己前後走了快一個時辰,她竟然還在沐浴?
他走近了輕咳兩聲。屏風後面沒有動靜。
再咳兩聲,依舊沒有聲音。
還咳兩聲,他覺得自己嗓子發癢了,還是沒有動靜!
突然想起以前聽人說過,有人沐浴之時睡著了,結果不小心溺死在了浴桶裡。想到這個,他心裡一著急,忙跑到屏風後,只見浴桶裡那人一動不動。他心裡不太確定,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還好只是睡著了!他長舒一口氣。
宇文櫻在浴桶裡泡著,本就睡得不沉,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進門,還咳嗽了幾聲,她有些清醒了,第一反應就是水真涼!掙扎著睜開眼睛,她從浴桶中站起來,慵懶地說道:“烏蘭,水涼,快把衣服給我。”
慕容恪哪裡料到她會突然站起來,如今看到宇文櫻一絲不掛站在自己面前,只覺得腦中血氣上湧,根本來不及迴避。
宇文櫻一看沒動靜,轉身往旁邊瞧了瞧,這一轉身,立刻直面慕容恪。她看了看對面那人,只覺得自己滿腦自都是嗡嗡嗡的聲音,整個人都傻了似的。
待她反應過來,就跟見鬼了一般,只想大叫。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幾乎就像昨日重現:慕容恪情急之下,只得用左手捂住了她的嘴,而右手又很自然地摟上了她的腰,宇文櫻揮起拳頭又砸向了他。
“別叫!”
宇文櫻嘴被捂著,也沒安靜下來,慕容恪沒辦法只能說道:“我們是拜過堂的夫妻。你現在因為這個大叫,把人都叫醒了,讓她們知道了,肯定起疑。我……我什麼都沒看見!”
說到最後,慕容恪自己都有些心虛了。說話也有些結結巴巴。見宇文櫻不再掙扎,他鬆開了手,走出屏風隔斷。
宇文櫻慌忙將衣服穿好了出去,出來見到屋子裡沒人了心裡才覺得安心了些。想想剛才那一幕,自己簡直連鑽進地縫裡的心都有了,看著門口咬牙切?。
慕容恪從她院子裡落荒而逃,倍感狼狽,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滿腦子想的還是她剛才在水裡站出來的畫面。
他心裡一著急,直接跑回了前院。正趕上一個小丫頭準備閂門。
那小丫頭見將軍晚上突然回了前院忙行禮。
慕容恪徑直進了花廳,連著倒了好幾杯水喝了才覺得心裡平靜了些。
先前慕容恪幾乎都宿在前院,只偶爾去後院賀蘭氏和崔氏院子裡歇著。最近這半個多月,他天天在後院歇著,如今竟然突然回前院。這可是大事!
小丫頭忙去告知前院管事婆子殷大娘。殷氏被那丫頭叫起來,忙穿戴整?去見慕容恪。
“將軍今日怎麼沒在後院歇下?”
慕容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