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走過去,直說道:“你閉嘴,你一個外間灑掃的丫頭哪裡來的這麼貴重的東西?還敢說不是偷的?”
宇文櫻將那玉老鼠仔細端詳了一番,確實像是自己去年送給慕容楷的那隻。
木香只一邊磕頭,一邊不停喊冤。
“這東西確實是奴婢自己的,夫人若不信,派人去小公子房間找找,若是小公子那隻還在。夫人自然就知道奴婢是冤枉的,若是小公子那隻不見了,奴婢甘願受罰!”
烏蘭又欲教訓她,宇文櫻見木香篤定,忙對烏蘭說道:“既然她喊冤,咱們去楷兒房裡看看就是,正好將此事查清,也省得冤枉了人!”
烏蘭扶著她去了慕容楷的房間,見他那隻玉老鼠果真還在,才知自己真的冤枉了木香。木香自證清白之後直接哭了出來。
宇文櫻將她的那隻玉老鼠還給她,“我原先見你的玉老鼠和楷兒的長得一模一樣,才懷疑你。如今查明瞭你是冤枉的,是我失察,回頭你跟帳房說一聲,讓他們給你多發一個月的工錢,當是我冤枉你的補償!”
木香接過自己的東西,連眼淚也沒擦,就直接就退下了。
直到木香走了烏蘭還有些憤憤不平,只將自己心裡話說出來:“夫人,她一個侍婢手上有這麼貴重的東西確實可疑。夫人送給小公子玉老鼠是因為小公子屬鼠,偏偏她家的傳家寶還跟小公子這隻長得一模一樣。誰家好端端的會拿一隻玉老鼠做傳家寶?這種人只怕居心叵測。還是早些趕出府為好!”
宇文櫻點頭,直說道:“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我也覺得這個木香有古怪!只不過她也沒犯什麼事,又是在將軍府伺候了這麼多年,趕出去肯定不妥。回頭找個由頭將她調到別處去,別讓她再在主院待著!”
烏蘭高興應了,忙扶她回房。
烏蘭見宇文櫻剛進房就連喝了三杯水才停下。也知她又累又渴,想起她今日一上午沒怎麼吃東西只怕也早該餓了,忙說道:“奴婢吩咐她們打水進來,再端些飯食過來!夫人吃過東西之後再好好休息休息!”
宇文櫻點頭,一會兒便有人打了水過來讓她淨手。
宇文櫻本就覺得木香可疑,再看那兩個丫頭都低著頭,連看自己一眼都不敢。忙問道:“你們倆叫什麼名字?”
正好烏蘭進來了,忙替她們回答道:“夫人,這是銀杏和銀翹。”
烏蘭說了這話忙示意那兩人退下,只自己一個人服侍宇文櫻用飯。
“夫人,凡是能進主屋伺候的,不管是端茶的還是倒水的,都是查過家底保證可靠的,夫人儘管放心!”
宇文櫻見烏蘭這麼說了之後還是一臉小心的樣子,不禁覺得奇怪,“既然是保證可靠的,你怎麼看起來還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烏蘭快速想了想,忙說道:“奴婢是看木香不妥才更加小心!”
宇文櫻聽了這話不禁抱怨道:“其實你是怕這些丫頭們說錯話惹我傷心吧!師傅去世得突然,大家會提他也很正常,想緬懷他更是好事,想去寺廟為他祈福也說明……”
她話沒說完,忙問道:“剛才木香說的去哪兒給師傅祈福?她說的是不是澤心寺?”
眼看烏蘭點了點頭,宇文櫻直呼一聲,“糟了!”
烏蘭聽了這話突然感覺不妙,見宇文櫻急得來回踱步,忙穩住她,“夫人,你不要著急,有事慢慢跟奴婢說!”
宇文櫻只快速說道:“出了玉老鼠這麼一出,弄得我完全亂套了,忘了頂重要的一件事。阿孃現在就住在澤心寺,夫君剛跟我說,師傅過世的訊息暫時不要讓阿孃知道。聽木香那意思,要去澤心寺給師傅祈福的人還不少。這麼大動靜,阿孃哪裡還能不知道。”
烏蘭被她這話說得手足無措,她心中清楚可敦已經不在了,哪裡還能聽到這個訊息,只面上也裝作著急的樣子,忙問道:“夫人,那怎麼辦?”
“現在快午時了。今日趕去澤心寺的人只怕馬上就要到了,要攔是攔不住了,派人將此事通知將軍,讓五公子早些將陵兒帶回都尉府!”
“烏蘭現在還在前院等小公子下課,奴婢去找阿迪娜,讓她去!”
做戲也要有做戲的樣子,烏蘭說了這話之後真的去找阿迪娜。讓她趕緊坐馬車去建威將軍府跑一趟。
阿迪娜聽了這話疑惑不解,“烏蘭姐姐,我真要去啊?”
“自然要去!夫人一會兒要是見到你,你怎麼解釋?”
聽了烏蘭這話,阿迪娜也覺得有理,忙去讓人準備馬車,裝作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