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怯弱地嗆道。
“那樣我會心疼的,”他故意把聲音壓低,語調極其溫柔,他突然一下把我整個人扶起來,一隻手拖住我脖子一隻手捉住我的雙腳腳踝,然後力大無窮地把我整個人舉在頭頂。
那一刻,我嚇得心彷彿都要跳出來了!
“靳言!你幹嘛!這樣我會摔跤的!”我嚇得大聲喊了一聲,聲音尖利無比。
他見一旁有一顆葉子已經落光的梧桐樹,於是把我舉到了梧桐樹邊上,我本能地伸手拉住了梧桐樹分支出來的一根小腿粗細的枝椏。當我雙手抓住樹幹時,他突然猛地鬆了力道,我整個人瞬間懸空在半空中,只不過他依然拖住了我的腳底,使得我不至於太過艱難。
“給你換換感覺!怎麼樣,上面的空氣新鮮嗎?”他在下面大聲地笑著說道,“你難得比我高呢!好好在上面享受啊!”
“靳言你放我下來!你不要命了我看你!”我連忙喊道,生怕他會放開我的雙腳。
他感覺出了我的害怕,於是愈發得意了,他故意在下面左晃右晃,時而松,時而緊,把我捉弄得不知所措。
最後,他乾脆使壞地脫掉我的棉靴,故意扣我的腳板,我癢得受不了大笑不已,一笑,手上的力道一鬆,我整個人一下自由落體,一下摔在了他的身上,把他重重地壓在了身體之下。
我雖然不重,但是壓下來的力道想必不輕,他驚呼了一聲,面色慘白地大呼:“快,快起來,你壓到了我的……”
他齜牙咧嘴,臉脹得通紅,似乎十分痛楚。我連忙從他身上爬起來,四處尋找我的棉靴。等我找到棉靴之後回頭看他,發現他的面色已經脹成了青紫色,他雙手捂著胯下,疼得原地打轉。
我愣了幾秒,終於明白過來他傷到了哪兒,那一刻,我簡直無法控制自己地狂笑開來,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可是他卻全然沒有了之前的神氣,也毫不理會我的嘲笑,只是小心翼翼地捂著蹲在地上,疼得不停地吸氣。
“怎麼了?還痛呢?”我見情況不妙,頓時止住了笑意,蹲下來問道。
我記得我剛才跌落下來的時候雖然突然,但是畢竟高度不高,應該不至於真的傷到啊。不過……如果是那個地方的話,那就真的是難說了。
“可能斷了……”他臉色極其難看,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流下來,那副模樣不像是裝出來的。
“啊?”我大驚失色,此時已經顧不得開任何玩笑了,我連忙焦急地問道:“那怎麼辦?我現在送你去醫院?你還能走嗎?”
我擔憂地望著他,下意識地望向他的胯下,一看到那麼敏感的部位,臉就不由得害臊地發紅,他掏出電話遞給我說:“你趕緊找到阿松的電話,讓他們最快速度來接我,晚一點我的命根子都保不住了!媽的!好疼啊!”
他疼得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把我嚇得也是魂飛魄散,我連忙幫他找到阿松的電話,也顧不得阿松接到電話後的愣神了,我直接報了我們現在的位置並且讓他飛速趕來,不然靳言就沒命了,他一聽,哪裡還能想太多,掛了電話就二話不說開著車神速衝進了校園,我們一同把靳言扶到了車上,送到了他家的私人醫院。
還好,這一烏龍事件沒有造成太大的惡果,醫生檢查了之後說只是輕度損傷引起了輕微血腫,休息一兩天就沒事了。
為靳言檢查身體的醫生依然是曾經那位醫治我的醫生,她宣佈檢查結果的時候我也在當場,一聽到說沒多大事兒,我再一次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你居然還敢笑!”靳言此時疼痛大概有所緩解,躺在病床上瞪著眼睛看著我說道。
“當初你可沒少笑我,現在輪到自己了吧!自作孽,不可活……”我得意地學他的樣子朝他大吐舌頭。
那位女醫生見我們這樣,十分曖昧地笑了笑,推推搡搡地把阿松拽出了門,房間裡頓時就剩下了我和靳言兩個人。
“還好沒事,不然的話……”他冷不丁伸出一隻手來猛掐我的臉。
“不然又怎樣,誰讓你捉弄我,活該,怪不得我。”我笑著往後退了幾步,保持了足夠的安全距離,難掩心裡的得意,又忍不住地大笑起來。
“我發現你現在變得挺伶牙俐齒的啊。”他瞪了我一眼,想翻個身,結果又疼得嗷嗷直叫。
我笑到不行,我說:“你可別動了,再動真斷了,你就徹底廢了。不過那樣的話,我可以考慮和你做閨蜜。”
他氣得不行,想教訓我無奈又不敢有什麼大動作,一時憋在那裡半天,任由我挖苦和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