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夢然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絲不屑,“那女人要貌沒貌,要才沒才,真不知道靳言怎麼會看上她!”
“那你現在不是應該很高興才對嗎?”我看著陶夢然,認真地說道。
“高興?我為什麼要高興?”陶夢然更加茫然地看著我。
“他把你當成小書了啊,那樣他對你的好就都轉移到你身上了。如果失憶是一輩子的話,等於他以後就完全記不起別人只記得你了。夢然姐,你對靳言哥這麼好,你敢說你不喜歡他,不想和他在一起?”我笑嘻嘻地說道。
陶夢然聽我這麼說,真的認真地想了起來,但她心裡還是有些遲疑,她說:“可是我討厭他把我當成那個女人,他叫我小書,這讓我多彆扭啊。”
“這些都不是問題,你應該這麼想,假如不是這樣的話,他可能一輩子都忘不掉那個女人,那你就一輩子沒有機會了。等下醫生過來看看,如果他真的失憶了,對你而言,是多好的一個機會啊。”我眉開眼笑地說道,隨後又說,“如果是我,我肯定是要抓住機會的。你看我黏著靳凡黏得多緊。”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陶夢然見我這樣,疑惑地問我:“你之前不是對我很反感麼?怎麼現在突然跟我這麼好?”
“因為我聽靳凡說了,說你這幾個月一直在關心他哥,還出錢救他哥出來。我一開始覺得你肯定是個不要臉的狐狸精,現在聽靳凡這麼說,我發現自己看錯了你。你這樣的女人,當然值得我尊重和敬佩啊。你要是不介意的話,以後我叫你一句姐姐吧。如果你和靳凡他哥好上,那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笑嘻嘻地說道。
“是嗎?靳凡真的這麼說?”陶夢然居然害羞起來,“我還以為他一直對我印象不好呢。”
“嗯,他真的這麼說。靳凡就是這樣的,表面給人的感覺冷冷的,其實他很悶騷的。”我說完,嘿嘿笑了起來。
這時候,靳凡帶著醫生過來了,我們連忙跟著醫生一起走了進去,醫生給靳言做了基本的檢查,然後讓我們推著去做了一個腦ct。
結果,陰差陽錯的,靳言的腦ct顯示出靳言的大腦還真的曾經受到過損傷,但是不確定是外力還是藥物所為。
醫生又對靳言進行了記憶測試,發現他除了把陶夢然當成小書之外,其他的一切都還記得。醫生說,出現這種情況,一般是因為病人受過很大的傷痛,所以選擇性失憶,這樣的情況可能是短期的,也可能是一輩子的,目前沒有治療的方法,只能看病人自己的恢復情況。
我們事先並沒有和醫生串通好,沒想到,歪打正著,醫生的話剛好替我們圓了謊,也省得我們編出那一大套的說辭來糊弄陶夢然。
醫生的話讓陶夢然徹底相信了靳言失憶的事實,陶夢然用眼睛示意我和她一起走出去,我於是忙跟著她一起走出了病房。
“怎麼了,夢然姐?”我假裝熱心地問道。
“沐歆,你說我該怎麼辦?難道我真的要頂著那女人的名號去接近他嗎?”陶夢然看著我問道,看得出來,她內心十分糾結。
“對啊,不然怎麼辦。他已經認準你就是小書了,你其實想逃脫,也逃脫不了的,還不如認命呢。”我替她分析道。
“我得好好想想。”陶夢然說道。
我們怎麼可能給她時間讓她好好想想,靳凡已經扶著靳言從病床上下來,開啟門走了出來。
靳言說:“小書,你怎麼不理我了?我難道得了什麼絕症了?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靳言演得真像啊,他都幾乎要哭了出來,手捂著傷口,臉上一臉苦情男主角的模樣,害得我都幾乎要感動了。
“靳言,你怎麼出來了?你快進去啊,別吹風了,醫生說你現在還不能下床。”陶夢然連忙說道。
“小書,你怎麼不回答我的話?”靳言拉住了陶夢然的手,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樣。
“沒……沒有,不是,你怎麼可能得絕症呢?你就是普通的病,住院一段時間就好了,很快就可以出院了。”陶夢然顯然還沒能很快進入角色,她的語氣依然顯得十分慌亂。
“姐,你把靳言哥扶進去吧,要不然一直在走廊上吹風。”我見狀,連忙說道。
陶夢然這才意識過來,連忙把靳言攙扶回了病房。我和靳凡走在背後,我對靳凡眨了眨眼睛,靳凡衝著我笑了笑。
為了讓陶夢然適應這樣的情況,給他們一點獨處的空間,我拉著靳凡以買飯為理由,從病房裡走了出去。
陶夢然求助一般的眼神看著我,大概不希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