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請你以後不要讓阿杰跟著我,我們從此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好嗎?”
他愣了一下,力道頓時鬆了幾分,但整個人仍凌駕於我身體之上並未離去,他望著我,幽黑的眸子裡有一絲絲的真誠透了出來,他說:“我不愛說廢話,就一點,你是我的女人,在我沒有完全放手前,你沒有資格離開。”
“憑什麼?”我抓狂,狠狠掙扎了幾下,他力道頓時又重了,我像是被捏住七寸的蛇,任憑我如何掙扎都逃不出被掌控的命途。
“就憑我是靳言!”他擲地有聲。
“那你給我一個解釋吧!”我目光直勾勾地望著他,表情凝重地說道。
“你要什麼解釋?”他放開了我,躺在我身旁,伸過手大力把我攬入懷中,我聽到了他鏗鏘有力的心臟跳動聲。
“床上的內褲是怎麼回事?”我輕聲問道,心幾經起伏之後,迴歸了平靜,但卻是被壓抑住的平靜,隨時都有可能再度洶湧。
“內褲?什麼內褲?”我感覺到他身體強烈一震,他隨即坐了起來,神情緊張地四處張望了一下,那條內褲很扎眼,他顯然已經望見了。
空氣頓時變得沉悶,他怔怔地望了那條內褲一眼,隨即伸手拽過來,一揚手扔進了垃圾桶,隨後又恢復了他一貫的傲慢口吻:“已經不存在了。現在,可以安心陪我睡一覺了嗎?”
“我在你眼裡,是不是和那條內褲差不多?”我心涼到腳底。呵呵,這就是他給我的回答,這就是他的回應。
“人怎麼能和一條內褲比?潘如書你煩不煩?我最煩女人這樣!”他頓時極度不耐煩起來。
我知道和他再聊下去根本就是徒勞,他根本就不在乎我,我的心我的情對他而言都是累贅,我不過是他眼中的一件私人物品,他認為這樣對我,已經算是高看了我!
“煩了就好,那以後我們就不要彼此打擾了。”我很安靜地說完,一滴淚劃過眼角。這樣的屈辱,令我心痛。
他見我哭了,剎那間眼神裡閃現了一絲慌張,但隨即變得更加冰冷,他冷冷地說:“潘如書,你別自視太高。”
他的話竟和張譽如出一轍。呵呵,虧我高看他了。原來在所有人的眼裡,我潘如書都渺小如草芥,被人喜歡被人瞧得上已經是萬幸,偏偏我還不自知。
“你說得對,以後我會好好正視自己,明知高攀不上的人就儘可能遠離,比如你!”我憤憤地說著,痛苦地用牙尖緊抵著嘴唇,一絲腥甜的液體流入了喉嚨。
“潘如書!你信不信你再這樣說我就把你扔出去!”他見我這樣,眼神愈發冰冷,神情愈發可憎。
“扔吧,有種你就扔!”我望著他,目光毫無懼色。
他激動地揚起手來,想打我,卻還是緩緩放下了手臂,他努力抑制著自己的脾氣,刻意平緩地說:“別激怒我,要不然我不知道會做出什麼。”
“沒事,你大可殺了我,反正你家裡也能擺平。”我像是突然偏想刺他心窩,刺得越深我越覺得開心。
反正談情說愛都是徒勞,不如彼此狠狠互虐,他既不與我深交,我又何必顧及他心情?
“潘如書!”他火燒燎原般扼住了我的咽喉,但是並未用盡全力,而且很快就鬆開了。我突然發覺,他對我心存惻隱之心,已不再似同最初那樣毫不留情。
他頹然地倒在我的旁邊,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然後說了一句讓我詫異的話語:“反正不管你怎麼說,我死都不會承認我對不起你!就這樣!”
這句沒頭沒腦又有些孩子氣的話讓我完全愣住了,我沒能明白是什麼意思,琢磨了半天依舊覺得無解。
“你當然不會對不起我,你沒有對不起的人,因為你是靳言。”我再次直挺挺地刺向他的心尖,此時我已經放棄與他溝通了,乾脆怎麼痛快怎麼說,管他會不會生氣。
“潘如書,你到底要怎樣?”他發狂地捶打了一下床板,扭頭憤怒地問我,眼睛都發了紅。
“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怎麼想不重要,因為你是靳言。”我乾脆和他槓上了,無論他說什麼,我都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口吻,索性全然豁了出去。
“你!”他怒吼了一聲,轉身撲到了我的身上,一頓啃咬,我像木頭一樣任由他上下其手,他見我全無反應,頓時索然無味地住了手,緊皺著眉頭說:“好,潘如書,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們來談談。”
“我不想談,和你談什麼都沒用,因為你是靳言。”
“你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