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而後,事情的發展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季啟山剛愎自用以及強硬的態度,居然是雷聲大雨點小,悄無聲息地來得快,去的急,一點痕跡都沒有。
“好了,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靳亦霆打斷二人冗長的抽泣,一會兒季董事長反悔可怎麼辦?說起來,他一個人就單槍匹馬的來了季家,明著火拼倒是沒什麼可怕的,萬一老傢伙使陰謀詭計,放暗槍,那才叫防不勝防。
如果徐恆在,一定會默默的腦補:一般情況下,使陰謀詭計的人不正是boss大人您嗎?
一行人暢通無阻地穿過門口的音樂噴泉和院子,直至雕花鐵門緩緩地合上,再無反悔的可能。
“靳總裁,今天的事情就多謝你了,時間不早了,我就帶溫心回去了。”溫錦濤攬過女兒的肩頭,準備鑽入車內。
只見駕駛座上,凌啟昊早早地坐好,發動了引擎。
過河拆橋的人靳亦霆見的多了,就是沒見過如此直截了當的。
他嘴角微勾,驚心動魄的笑容裡帶著幾分晦暗莫測,在溫心和朗朗即將太入後座之際,他長腿一邁,兩步間,來到後座前。
高大的身子擋住欲關的車門,甚至將整片陽光與視線都遮掩掉了,凌啟昊一直在開或者不開中猶豫掙扎,靳亦霆,你為什麼非得陰魂不散呢,潛意識裡,他真的挺不願意靳亦霆和溫心那麼親近。
話說,換做其他男人,你作為一個餘情未了的前男友,同樣會嫉妒恨的吧。
溫心抬頭,目光暈眩,因為有些背光的緣故。
靳亦霆就身處在一片日光中,五官在陰暗下顯得異常的變幻莫測,唯一不變的是他近乎完美毫無瑕疵的臉孔。
“溫心,確定要和你爸爸離開?回溫家?”他俯身而下,如天神一般,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質疑,調侃,與嘲諷。
那雙漆黑的眸子裡,赤裸裸地寫著威脅二字。
溫心明白,她再明白不過。
靳亦霆明明可以用過激的語言,甚至輕描淡寫的威脅,但是,他沒有,他不屑於把這種理由展示出來,雖然他根本無所顧忌旁人的目光。
她當然有想過,爸爸肯定擔心她,所以讓她回溫家住……但,那絕對不是她想要的。
他們一定會逼自己說出朗朗的身世。
靳亦霆說的沒錯,如果不是他的提醒,或許她將被動地糊塗地跟著溫錦濤離開了,或者正要面臨不可挽救的地步。
“靳總裁,麻煩您讓讓。”凌啟昊透過反光鏡,視線停留在那一個討厭的男人臉上。
陰魂不散,說的就是靳亦霆。
這個傢伙剛剛才和曼露的緋聞滿天飛,一會兒三角戀,一會兒出軌,一會兒私生活混亂的……總之靳亦霆的個人形象太差了,凌啟昊真的不希望溫心被他給欺騙。
他那樣高高在上的人,連季啟山都要畏懼的人,怎麼可能對一個女人是真心實意的呢,男人都是這樣,得到過了之後,便會棄之如敝履。
面對凌啟昊的挑釁,靳亦霆連眼瞼都未抬,紋絲不動,他眸色黑沉,他相信,溫心會下車的,她是個聰明的姑娘,知道該如何取捨。
“心心,跟爸爸回去。”
溫錦濤使勁地朝溫心遞眼色,千萬不要,不要和靳亦霆離開。
她這麼堂而皇之的走了,就是名不正言不順。朗朗已經被人叫做私生子了,難道還要繼續活在這種陰影之中麼?
“爸爸,對不起,我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幼稚衝動的溫心了,我能做出最正確的選擇,也是最適合自己的選擇。”
說完,溫心抱著哭的已經睡著了的朗朗重新爬下了車。
望著溫心堅定的眼神與耳邊同樣堅定的話語,一時間,溫錦濤竟無法反駁。
女兒長大了,有主見,有所擔當,或許,他真的沒有必要干涉。
再者,他瞥了一眼
“伯父,你怎麼讓溫心和靳亦霆走了呢?”凌啟昊有幾分不甘,心頭驚濤駭浪,出口的時候化作了平靜與淡定,只因為,他不能,他的身份不允許自己對溫心超乎尋常的關心。
在凌啟昊眼中,靳亦霆和季允臣是一種人,甚至比季允臣更可怕。
他甚至不能相信,溫錦濤就這麼輕易地允許了呢,他身為父親,這是一種極為不負責任的做法。
如果換做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或許凌啟昊的心理能平衡一些。
“啟昊,你該關心的物件從來不是心心,而是瑤瑤,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