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靠近了她,他面色的表情又是那樣的從容不迫,氣勢依舊那樣的出類拔萃,天之驕子,任何時刻對女人都具有殺傷力。
“上車。”
微微的打量與觀察之後,是再簡單不過的兩個字。
有時候溫心覺得,靳亦霆太聰明瞭,她什麼都不用說,或許早已被他洞悉。
今天他沒有帶司機,自己開的車。
“老頭子和你說了些什麼?”
淡定如他,也會忍不住先問。
溫心想了想,反問:“你覺得會是什麼?”
百毒不侵可以形容此時的溫心,她亦顯得出奇的安靜與淡定,靳亦霆悉數落入眼眸,黑眸略沉,不容置否的道:“無論是什麼,你只需要相信我。”
把著方向盤的一隻大掌,在說話間,覆蓋在她冰冷的手背上。
溫心側目,已是他完美的不像話的側顏,線條鋒利,令人炫目。
他剛才說什麼?是在給她吃定心丸?
那樣的自信,信誓旦旦,那樣的不容她質疑,反抗。
手中的溫度如此的真實,上一次也是這樣,結果,她並沒有選擇相信。
她是星星,他便是那不可捉摸的太陽。
灼熱而讓人無可抗拒。
她眸光發怔,眸似醉。
“你一直對著我的側臉花痴,會不會流口水?”突然間,他嘴角微微勾起,揶揄道。
“我哪有!”她強辯,回神後,忙縮回手,順帶解釋道:“一隻手開車不安全。”
很好麼,霸道兼腹黑總裁。
不安全?靳亦霆瞥了她緩緩緋紅的臉,頓時心情愉悅。
看來,老頭子功力尚淺,雖帶些威脅,卻不具備什麼殺傷力。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是賽車手?”他的手再度覆上來,言之灼灼。
溫心張了張唇瓣,水眸裡全是疑弧:boss先生,雖然我知道你文武兼備,讀書好and能打架,但是請不要吹牛好麼。
“坐穩了!”
“什麼?”
沒等溫心反應過來,他猛地一個油門,如果不是繫著安全帶,她想,她當時會被摔出去的!
豪車之所以稱為豪車,除了看上去昂貴,質地昂貴,最大的好處就是速度快。
她已經完全感覺不到車速在幾碼,只覺眼前的景物跟過山車似的,她閉上眼睛,緊緊地咬著貝齒,雙手抓住了旁邊的把手,胸口‘砰砰砰’的持續跳動著,她怕一張嘴全剩尖叫了。
靳亦霆一路開了掛似的,捲起塵埃陣陣,如疾風暴雨一般。
都說賽車手在極快的速度中獲取刺激,果然,靳亦霆便是,越是天才級別的人,便越是瘋狂。
溫心苦苦掙扎啊,表情已經是視死如歸,瀕臨崩潰。神馬雲霄飛車,自由落地,高空彈跳,遠遠不及此刻的刺激與害怕,一種與死亡如此接近的壓迫感。
但是,所有的一切似壓迫在胸口,喉間,出不來,很難受。
“叫出來,大聲的叫出來!”有一道聲音在鼓動她,撩撥她。
溫心躍躍欲試,既害怕又忐忑,牙關一鬆,“啊——啊——”數道尖叫聲與輪胎地面的摩擦淪為一體,刺破傍晚的蒼穹。
靳亦霆從來沒有想過,有這麼一個令他心動的女人,就坐在他的副駕駛座上,她激動的喊叫著,卻始終不敢睜開眼睛。
她茫然,她害怕,卻沒有讓他停車。
他和她享受那份濃烈的孤獨,與燃燒在盡頭的湮滅。
直到很久,溫心感覺到精疲力竭之後的放空,車好像停了。
她仍有些不可置信,氣息喘動的厲害,難以平靜。靳亦霆轉過身來,眸光似黑曜石般深邃璀璨,淺淺的笑容將整張臉變的無比生動,更添一層邪魅,俊美。
溫心心跳驟停了一瞬,她剛剛真的有被電到了。
霸道腹黑總裁怎麼會錯過如此機會,長臂一勾,溫心便撲入了他的臂彎之中,車窗外夜色分外妖嬈,不知是否為了應景,空無一人的大馬路上,夜空之中,燃起數道煙花,煞是美麗,痴纏。
而車內則唇齒相交,鼻息交纏,又是另一番曖昧。
心意相通,兩情相悅的吻太多了,溫心已是不再向從前那般不懂換氣,每每親到窒息缺氧的小白兔,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熟能生巧?
她像是深深墜入了他的甜蜜之中,與他翩翩起舞,甜到了心裡。
熱,很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