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你就當我是多了一個籌碼吧。”她嘲諷的道,不想在失去朗朗之後,又把靳亦霆給弄丟了。
心底雖傷心,但若真正把靳亦霆拱手讓人,溫心是捨不得的,至少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什麼都不做。
朗朗的事,她已經盡力了。
論無恥,她比不過安雅,輪感情,她輸在了血緣之上。
她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的想過了,或許是天意。母子親情血肉相連是天性,所以,她在先天上就不佔優勢,輸了很正常。
聽見她的回答,季允臣反而鬆了一口氣。
溫心的外表看上去,真的很柔弱,長相屬於那種誰都能欺負的樣子,但是,她脆弱也堅強。
或者說,靳亦霆的個人魅力太大了吧,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抗拒,無法輕易地捨棄他。
“既然不想自己的男人被搶走,就好好的把籌碼養得白白胖胖,不吃不喝的憔悴下去,只會讓人看笑話。”
季允臣難得嚴肅,五官收斂了笑容,走到她面前落定,將粥低到她面前。
溫心強忍住胃裡的不適,接過粥,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地灌入嘴裡。
明明是皮蛋瘦肉粥,卻淡而無味,味同嚼蠟。
季允臣看著她強迫自己吃東西的畫面,竟是有點兒難受,她現在的狀況和‘強顏歡笑’四個字的定義,沒有什麼不同。
“不用擔心我,我很好。淋過雨,人更清醒了。”溫心嚥下了最後一口粥,彎了彎唇瓣,對季允臣說道。
清醒?只怕人是清醒了,心還深深地掛著呢。
“哈球!”
……
季允臣剛要說話,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鼻子裡也堵堵的,不能進行正常的呼吸。
“季允臣,你要不要去量個體溫,讓醫生開點藥?”聯想到司機的話,溫心猶自不放心的道。
畢竟兩個人淋雨的時間比較長,不但季允臣捱了醫生的罵,就連溫心也被醫生罵的狗血淋頭,頭一次狼狽的無力反駁,掙扎。作為一個二十六歲芳齡的女人,連大姨媽來沒來都不知道,這種最基本判斷懷孕的方法,居然不懂,那可真是一種悲哀。
“擔心我?”
季允臣咧開嘴角,眼底閃過一道隱隱的笑意。
從自己喜歡的人身上得到哪怕是一點,細小的關心,就能高興老半天。
季允臣後來想想,還真是那麼回事。
季允臣啊季允臣,怎麼就那麼賤呢,還有沒有一點隸屬於季公子的尊嚴呢。
“嗯。”溫心坦白的點點頭,眼神裡清明一片。
季允臣沒有從她眼睛裡看不到一丁點的男女私情。有時候,就是那樣,你越是喜歡一個人,對她越好,就越是得不到回報。只因他的對手是靳亦霆。
“好,我馬上乖乖的去檢查吃藥,如果病了,正好可以在你病房裡搭一張床,有個伴,你說怎麼樣?”季允臣扯開嘴角,似笑非笑的道。
溫心:“……”真是服了他,這個時候都不忘記逗笑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肚子裡多了一樣小生命,她的情緒並沒有之前的那麼難過了,母性的力量真的很大。
所有的一切似乎變得不一樣了。
溫心和季允臣在淋了將近兩個小時的雨後,基本都沒生什麼要緊的病,季允臣也是輕微的感冒而已,吃點藥就沒事。
所以,第二天,季允臣在溫心旁邊搭個床的願望沒實現,二人雙雙出院了。
期間,溫心接到了一個電話。
當時,季允臣看見溫心在低下頭的時候,目光有些踟躕,怔忡,會是誰打來的呢?
“季允臣,能不能先送我去一趟靳氏?”接完電話,她的回答一直單一的‘嗯’‘好’,讓人根本不能揣摩出電話那頭人的真實身份。
然而等溫心開口的時候,季允臣知道了,他極不情願,卻又無可奈何。
難道靳亦霆那麼快就知道溫心懷孕的事情了?
真是奇怪,明明他和這家醫院的院長,已經打好招呼了,守口如瓶。院長沒有多想,只當是季允臣在外面惹下的風流糊塗帳。
至於季允臣為什麼要那麼做,完全是私心作祟。
“需要我陪你上去嗎?”
季允臣不安的問,他看著溫心單薄的身子料峭在秋風之中,寬鬆的米白色毛衣下,平坦的小腹幾乎看不出任何早孕的痕跡。
“不用了,相信我,我會處理好的。”
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