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沒喝呢,你不是說你在加拿大有房子嗎,你都還沒帶我去那做客呢,你想說話不算數嗎?”我問。
他愣了一下,露出孩子般純真的笑容,“你竟然還記得,謝謝你,小暖,謝謝你記得。”
“我當然記得了,雖然當初我沒有答應陪你去,不過我可是一直惦記著呢,等你好起來,我把要處理的事處理完,我就到你加拿大的家裡去做客,好不好?”
莫少雲的眼睛又亮了一下,但很快就黯淡下來。
“謝謝你這樣說,我能體會你的用意,真的謝謝。我們說正事吧,你們見了葉添,他怎麼說了?或許他說的話,讓你有了疑問,所以你才來找我的,對嗎?”莫少雲說。
他依然還是那個通透的莫少雲,一切都在他的眼中,都在他的心中。
“我和錦笙把他弄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我們折磨他,問他為什麼要害安明。”我淡淡地說。
“嗯,然後呢?”
“開始的時候他什麼也不肯說,後來被打得不行了,他終於開口了。他說確實是他找倉手打死了安明,但是你授意他做的。”
我儘量把語氣放平淡,但還是感覺自己得到自己內心劇烈的波動。
“你信嗎?”莫少雲看著我。
“我不知道。”我無力地說。
他抬起頭看了看太陽,又低下頭看水庫。天氣難得的好,有魚兒游到岸邊來了。
“小暖,其實在你來之前,我在寫遺囑,我想把你寫進我的遺囑裡,想盡我的能力給你點什麼,幫你點什麼,但我發現我並沒有這個權利,我都不是你的什麼人,要是你出現在我的遺囑裡,只會引來旁人的閒話,所以我一早上什麼也寫不出來。不瞞你說,我準備把加拿大的房子,以及溫城莊園的公寓都送給你。我是一個俗人,我能給你的,只有不值一提的物質。但我真的想給你點什麼,因為你沒了安明。很可憐,我不想你後半生為生活發愁。”
“謝謝你,不過我真的不需要。我知道你對我一直挺好,不過莫先生,你對我好,也不能證明葉添的是假的,我只需要真相。”我說。
“可是我現在沒法證明我說的是真的,我也沒有精力再去證明了,我都快要死了,我幹嘛還要那麼拼命去證明一個誣陷我的惡意謊言?”莫少雲輕輕說。
想想也是,他都這個樣子了,他怎麼去證明葉添是在說謊?
“只要你告訴我,葉添為什麼要害安明,我就相信你。你一定知道原因,只是你不肯說而已。”我盯著莫少雲。
“其實你是相信我的,你只是想挖出背後的原因而已。”莫少雲說。
“或許吧,那你能告訴我嗎,葉添和安明到底有什麼仇?為什麼要害他?如果沒有深仇,我相信葉添也不會輕易殺人。”
莫少雲低下頭,“葉添是一個惡棍,我的妻子也是被他給逼死的,可他卻是我的兄弟,這都是宿命。我認命,我不想報仇,我只想遠離這一切,我厭煩這一切。”
——
我愣愣地看著他,看到他的臉因為痛苦而扭曲。
他肯定一直都糾纏在這樣的痛苦之中,不能自拔,難於逃離,所以他才以結束自己生命的方式來擺脫這一切。
就算是他遠渡重洋,搬到地球另一端的北美去,這種痛苦也會如影隨形,一直糾纏著他。根本無處可逃。所以他才沒走,直接選擇死在這裡。
“如果真是這樣,你可以告他,讓他接受法律的制裁,讓他惡人有惡報,為什麼要自己選擇去死,而不是讓那個混蛋去死?”我大聲說。
“沒有證據,所有的證據都被毀滅了,葉添的身邊有一大群的人跟著他做事,負責每一個細節,根本不會讓你抓到證據去指控他。我曾一度差點找到證據,但他卻安排人監聽了我的,結果功虧一簣。我不但沒能為我妻子報仇,還把你和安明給搭上了,對不起,小暖。我這樣的人,其實沒什麼資格活在這世上,我早就該死了。”
“那當初我們來問的時候,你為什麼還要幫他隱瞞?為什麼一直都不肯說出真相?錦笙把你逼得不行,你才說出是葉添,就因為他是你的兄弟,所以你就要替他瞞著?”我質疑道。
“因為我沒有證據,所以我知道我根本指控不了葉添,你們去找他,他也不會承認。如果你用極端的私人手段殺了他,那你必將走上逃亡之路,他那樣的惡人,要是賠上你和錦笙,那太不值了。所以……”
莫少雲說到這裡,忽然不說了。
“這還是說不通,你明知道我想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