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煙說,“你要留下,我就明天早上再回去。你要不想今晚在我媽家,要提前走,那我也回去了,不然明天早上趕不回去。”
江戎的心裡出現梗住的感覺,“你怎麼這樣和我說話,不能不這麼見外嗎?”
沈非煙說,“我沒有見外呀。你現在是有工作的人,我不知道你的工作怎麼安排的,明天有沒有早會,是不是約了別人早餐要談事情,當然只能遷就你的時間。”
風吹過來,又涼又溼潤。
江戎覺得那溼潤的潮氣,滲進了心底。
令他無法祛除,無話可說。
沈非煙說的都對,懂事,明理。可他為什麼覺得心裡那麼難受。
因為她的時間一目瞭然,而他不是。
他摟上沈非煙,“不是的,你的事情也一樣重要,就算是回家來看你媽媽,那也是重要的事情,我以後讓sky把我的時間表發給你好不好?”
沈非煙笑了,說,“不用,反正你知道我在什麼地方。”
江戎下巴壓在她肩膀,把她摟的更緊,“我想你控制我,管著我。”
沈非煙臉上的笑容淡了淡,“自己都管不住自己,怎麼能指望別人可以管住自己呢。”
江戎把沈非煙轉過來,對著他自己,“這是戀愛時候說的話嗎?”
沈非煙說,“那不然呢?”
江戎喪氣了,他對著沈非煙,有種無處下手的感覺,乾脆在她額頭印了一下,“算了,去燒香吧。我也好好拜拜,讓你早點嫁給我。”
沈非煙被拽起來,跟著他,踩著一地黃葉子去前院。
當晚自然沒有離開,江戎留在了沈非煙家。
沈非煙的媽媽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甚至沒有表現出來,沈非煙一夜沒回家有什麼問題。
江戎留宿住在書房,第二天一早,倆人啟程回市裡。
——
江戎早上沒有準時回公司,臨近中午,送過沈非煙去單位,他才去上班。
這老闆擺出一副談戀愛不要命,公司目標改成倒閉的樣子,實在令sky很憂心。
他攢著一堆,令他自己更憂心的問題。
一見江戎,就迫不及待地報告。
“哥,餘想那邊查出來了。”
江戎進了辦公室,衣服都沒脫,就聽到這麼一個訊息,一早上的好心情都沒了,他脫了西裝,搭在椅背上,“說吧。”
“餘想有的那些非煙姐這邊的訊息,是他那個朋友劉思睿透露的,我們最近追蹤了他們的電話。”
江戎端著桌上的水喝了幾口,“劉思睿不是非煙的朋友嗎?”
“是,但他玩攝影,餘想又是攝影的,他們倆也有自己的關係。”
江戎說,“還有呢。”
“餘想知道非煙姐現在在咱們餐廳上班,從劉思睿那邊每週下單,我覺得這樣還好,不知道非煙姐這邊的真實情況。”
江戎看了他一眼。
sky連忙修正,“我報告,我報告,不加自己主觀的想法!”
是什麼情況老闆會判斷,做一個眼明心亮的手下,基本原則就是說事情的時候,不要夾雜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想法只是自己的,不代表正確。
更有替老闆拿主意的意思。
他暗罵自己又不懂事了,一邊修整狀態,用很嚴重的口氣說道,“餘想也知道了非煙姐現在手上有二十萬。”
“這個怎麼能知道?”
“他從別處打聽的。水哥那事情,那次婚禮之後我放了點風,本來不想他們再打非煙姐的主意,但沒人打主意了,那二十萬的事情,自然就沒成為秘密。”
江戎圈子裡的朋友,包括依舊可以來往的同學,誰也不缺這二十萬。
他一時有些不明白,sky這種如臨大敵的表情是為什麼,“二十萬他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不是對餘想,是非煙姐。”sky說,“那二十萬始終是隱患,非煙姐手上有錢,她有錢,路就寬了。想去哪兒去哪兒。”
江戎看著他,臉沉了下來。
sky頂著壓力繼續,這話一定得說,沈非煙要是走了,倒黴的可是他們。
他說,“不是說她想離開你,而是這感情的事情誰說的準,要是餘想回來惹煩了她,她說走就走可怎麼辦?”
江戎靠向椅背,思量這事的可能性。
sky說,“殃及池魚的事情,非煙姐也不是沒做過。她才不耐煩和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