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1 / 4)

不知我早派人盯死她的一舉一動,她做什麼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有這種事?」皇后越聽越稀奇。「她為何要那麼做?」

「還有為什麼?」尹氏冷笑。「還不就是賤骨頭,堂堂侯府千金是缺她吃還是少她穿了,竟想著靠妓坊跟賭坊賺錢,骨子裡流的就是下等人的血,做出來的事真真是提起都髒了我的嘴。」

連皇后也匪夷所思的瞪大了眼。「你說她當老鴇是為了賺錢?」

尹氏撇著唇。「哼哼,這件事我還沒告訴侯爺,就等著那小賤人把她那不要臉的事業做大了,到時我再揭了出來,讓侯爺看看那娼婦養的好女兒都幹了些什麼好事!」

皇后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她輕皺眉頭。「我說心怡,這都什麼時候了,你跟本宮講這些做什麼?

你認為本宮眼下有心情聽你怎麼對付情敵的女兒嗎?」

尹氏把茶杯往几上重重一放,氣急敗壞地嚷,「什麼情敵?藺氏那娼婦也配當我的情敵嗎?」

皇后在心裡不以為然的撇撇唇。

長安侯喜歡藺氏、憐惜藺氏,她在世時為她梳頭,為她畫眉,親自挑選衣裳送給她,而他對尹氏可是從沒那麼做過,誰不配當誰的情敵不是一目瞭然?

尹氏彷似看穿了皇后腦中不以為然的想法,她的臉色陰沉沉的說道:「總之,娘娘把那娼婦生的小賤人指給鳳取月,等他發現自己妻子竟是媚香樓的老鴇,還有那不足之症,豈不晴天霹靂,悔不當初?既可替娘娘、公主報仇,又可讓那鳳取月從此抬不起頭來做人,而那小賤人嫁給區區一介低下的商人,她還有什麼臉面敢到侯府走動?怕是侯爺和那袒護她的老太君都會忙不迭和她撇清!侯爺向來自認才子,哼,我就不信了,他們會不怕和一個商人扯上關係!」

皇后聽得喜形於色,頻頻點頭,眼裡放出興奮的光芒。

「好一個一石三鳥之計!我說心怡,這侯府有多深,從你這日益精進的心機便可得知,侯爺那些女人怎麼鬥得過你?怕是都在你手裡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指婚的聖旨再度送到了惠王府,也再度令惠王如墜五里迷霧,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這長安侯府他是知道的,與長安侯在下了朝後也一起與其他大臣把酒論詩過幾回,但長安侯府的六姑娘是誰?

惠王妃這下頭上的烏雲盡去了,她幸災樂禍地道:「是侯府過世的藺姨娘生的女兒。」

惠王眉頭深鎖。「藺姨娘?」

長安侯府的杜姨娘是聖眷正隆的如嬪的姊姊,這他是知道的,至於那藺姨娘……

惠王忽地大驚失色。「藺姨娘莫非是長安侯在媚香樓結識的那個藺氏?」

多情的長安侯偏要納黑道頭子藺大聲之女為妾,在當年是京城裡一樁茶餘飯後的風流話題,鬧得轟轟烈烈,他還有印象。

惠王妃神清氣爽地一笑。「就是她。」

皇后的心眼有多小,怕是隻比那鳥屎大了那麼一點點,這不是人人知道的事嗎?偏偏鳳取月那小子就得罪了皇后,瞧,這不就馬上被報復回來了?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他不吃,偏要丟掉,眼下只能將那餿掉的包子吃下去,真是痛快啊痛快!

惠王眉頭深鎖,臉色極不好看。「怎麼會……怎麼會指了侯府那姑娘給取月?」

「這就要問你那好兒子了。」惠王妃眼裡露出了一絲快意。

由於鳳取月平日並不住在王府裡,那來宣旨的公公又不耐煩再跑一趟,因此惠王命人快馬加鞭地將指婚的聖旨送到鳳凰商會。

他自然是大力反對兒子從商的,所謂士、農、工、商,商人的地位還不如農民,況且「無奸不成商、無毒不丈夫」,兒子開牙行,成了柴米油鹽、官役僕人什麼都賣的商會巨賈,又被人稱為狐商,對他是很大的打擊啊!他可是堂堂惠王,是貴族中的貴族,一個王爺的兒子竟成了商人,這是家門不幸,也是極大的恥辱!

然而,隨著大蕭國力漸衰,國庫見底,各個王府即便是有幾萬畝封地有佃戶又如何?連年天災,根本什麼也種不出來,各王府都面臨了坐吃山空的窘境,這時候供應整個惠王府開支的就是他那個令惠王府蒙羞的兒子鳳取月,於是他也不得不對現實低頭,承認有一個商人兒子其實也沒那麼可恥,不過為了保留尊嚴,他沒將此事告訴王妃和側妃。

惠王府的護院快馬到了城郊的鳳凰商會,然而聖旨不是送到鳳取月手上,而是送到了鳳取月的貼身小廝小七手上,因為剛剛取得荼葉壟斷權的鳳取月正在公會堂見那些各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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