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後早已引弦以待的軍士鬆開了手指,第一波箭雨隨即籠罩在了衝鋒的突厥人的頭上,鋒利的箭簇輕易的撕開了突厥人身上簡陋的皮甲,鑽進了他們的皮肉,將他們從馬背上射了下來。三輪箭雨之後,落馬的突厥人已經過百。在付出了這一百多人的傷亡之後,他們也終於來到了齊軍的跟前。
信陽一馬當先,雙腿一夾馬肚,舉起□□第一個迎著突厥人衝了上去。身後的人馬緊緊跟在他的身後,對突厥人發起了反衝鋒。
激烈的交鋒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突厥人最終慘敗,除了傷殘的倒在地上不停的慘叫外,其餘的已經全部沒了聲息。齊兵的彎刀毫不猶豫的砍下了傷殘的突厥人的腦袋,信陽皺了皺眉,剛想阻止,牛久拉住了他,悄悄的說道:“大人,不可阻止,這是軍隊一貫的做法,所有人都仰仗著這些腦袋請功呢。況且如今我們遠離大軍,不可能押著這些突厥人前行的。要是讓這些突厥人逃脫,我們就危險了。”
說話的功夫,受傷的突厥人的腦袋已經被砍完,士兵們已經在砍死掉的突厥人的腦袋,信陽嘆息了一聲,戰爭,真的容不下一絲的仁慈。失敗,就得接受死亡的懲罰。
只是這廣袤的草原,向北茫茫不知幾千裡,偌大的版圖上,如果只有將突厥人全部殺光,才能換來安定的話,那這安定,何時才能到來。
☆、初識蘭陵
草原巡邊數月,歷經大小戰鬥無數,信陽在這樣的戰鬥中,成長得越來越快,用兵越來越老辣,兵法越用越靈活,戰功越積越多。數月時間,已經把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年錘鍊成了能擔大任的合格指揮官。
突厥人終於退去,回營集結的軍令也來到了火山營,帶著跟隨自己錘鍊了數月的戰士以及累累戰果,信陽回到了長城邊上的中軍大營。出營時候的五百餘人,此刻回來的只有三百左右,可是這三百人,信陽可以毫不猶豫的肯定,他們稱得上是精銳中的精銳。
戰士們雖然有些疲憊,可是這數月的收穫,讓他們將喜悅都掛在了臉上。守營的軍士看到他們馬上掛滿的人頭以及身上掛滿的戰利品,大為羨慕,對信陽也從心底裡尊敬了起來,軍中歷來都崇拜強者,能夠帶著大夥兒殺敵立功,理所當然會受到所有人尊敬。
戰功上報,信陽策勳九轉,從營長升為了都尉,火山營也擴充套件成了火山都,帳下兵馬也從五百人增加到了三千人。蘭陵王翻到火山營報上來的戰功簿,對這小子極為滿意,下令特許他到各個都去挑選自己滿意的戰士。這讓其他諸都的都尉大為緊張,深怕信陽將他們的精銳之士全部挑走。可是蘭陵王的旨意不敢違背,信陽每到一個營地,該營都尉就眼巴巴的望著他,希望他別太心黑。
信陽沒讓他們失望,明哲保身的道理他懂,他也沒必要將同僚都得罪。因此他在每個營挑選的大都是些奴兵,這讓那些都尉心頭大安,同時又為自己的小人之心暗暗慚愧,因而對信陽的好感也增加了不少。蘭陵王得到親衛傳上來的訊息,也感到驚訝,那小子放著六鎮精銳的鐵騎不挑,竟然挑選的都是些別人看不上的奴兵,他這是要幹什麼。
眉頭一皺,剛想吩咐點什麼,轉念一想,且看著吧,也許這小子會給自己帶來一個驚喜呢。他都有些期待信陽會折騰出的什麼樣的花樣來。
很快信陽就選出了兩千多人,加上火山營戰損補充的兵員,火山都滿編滿員的站在了營帳外,信陽站到他們面前,看著這些奴兵畏畏縮縮的動作和神態,心裡頗為感慨。一直以來,他們在軍中都低人一等,只有少數人透過獲取戰功,得到更好的待遇,大部分的人,終其一生,也就只能作為奴兵戰死沙場。
如今,自己解除了他們的奴籍,他們除了喜悅之外,更多的是不知所措。望著面前平視著他們的年輕長官,他們低下了頭,唯唯諾諾的等待著上官的訓示。
清了清嗓子,信陽開口道:“很多人都以為本都尉是腦子壞了,才會選擇把你們挑出來組建一支正規的軍隊。你們沒有六鎮鮮卑兵那樣英勇善戰,也沒有他們那種骨子裡都帶著的對敵人的蔑視和驕傲,想要將你們訓練成一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奇兵,訓練成一群嗷嗷叫的狼,都只不過是一種奢望。你們自己也認為自己天生就低人一等,來到這裡,有的是迫於無奈,有的是被帝國強徵而來,都把死亡看成了一種解脫。”
說道這裡,信陽話鋒一轉,繼續開口道:“但是,我要告訴你們的是,你們並不比他們差,他們能做到的,你們都能做到!你們幹著整個大軍中最苦最累的活,將挺立的胸膛面對著最兇惡的敵人,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