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臨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我去剿匪!看你們上戰場,我早就熱血沸騰躍躍欲試了。”
“連州的殘匪已經不多,我們下一步是去豫州,要穿過兩個州城才能到豫州。而且現在冬天,江面上也不能行船,還是馬車方便。”裴紹南之前明顯和拓跋諶商量過了分工,對著拓跋臨說道,“你帶著五軍都督府一支私兵,配合當地的守軍圍剿,最後來豫州和我們匯合。”
拓跋臨點頭,對著拓跋諶道,“沒問題。王兄放心,我肯定做的比裴紹南這傢伙好。”
“哈哈,試試啊,要是半個月內你沒清剿完,敢不敢跳下長江遊一圈。”裴紹南笑的格外“陰險”。
拓跋臨當仁不讓,“誰怕誰,賭就賭。我要是清剿完了,又怎麼樣?”
“清剿完了,說明逍遙王真的厲害唄。”裴紹南笑眯眯道。
拓跋臨被擺了一道,乾巴巴道,“你等著看。”
這賭打的,輸了要冬泳,贏了只能表示自己厲害。拓跋臨虧大了,但是不賭就好像說自己不厲害,不如裴紹南一樣。
“我們也會去豫州和你們匯合。”楚媚說道,望向裴紹南,“你們一路上小心。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府裡的人,麻煩你多照顧了。”
上次她不在,唐如嫿就被歐陽萱打到現在還在養病,這一次自己和拓跋諶要離開一段時間,雖然按理說是不會出什麼事情,但是還是交代一下比較放心。
裴紹南拍拍自己胸膛,“放心,有我呢。”
臨走之前,楚媚和裴紹南、蘇綾扇等人一一告別,那邊歐陽萱也知道了北宸王要帶著王妃微服私訪的事情,連忙擋在拓跋諶面前:
“諶哥哥,你也帶我一起去嘛。我保證不會給你添亂的!”
拓跋諶也有好些時間沒見到歐陽萱,看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不由好笑,“別鬧。我們是微服私訪,不是遊山玩水。你跟著裴紹南他們更安全。”
“我不怕嘛。跟在諶哥哥身邊,怎麼可能有危險。而且我也有好好學習武功,如果真的有危險,我還能保護諶哥哥呢。”歐陽萱聲音甜美,嬌憨可愛。
拓跋諶看著她道,“跟著大部隊待著,安全。”
“可是人家才剛剛看見你,你馬上就要走,連話都說不上,又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看見諶哥哥,我很想念諶哥哥嘛。”歐陽萱撒嬌道,腰間的鈴鐺隨著她晃來晃去鈴鐺作響。
鈴鐺。當年他們在那混亂的亂世,她被刺客悄無聲息擄走,幸而他追著她回來,將那些刺客全部一一斬殺。
還那麼小的歐陽萱被嚇傻了,一連好幾天都害怕再有刺客來擄走自己,不敢睡覺,不敢閉眼。
拓跋諶送給她一個鈴鐺,系在她的腰間,告訴她,如果害怕就搖搖鈴鐺,他會立即出現。如果再有刺客過來,鈴鐺一響,他就會發現,再也不會讓她被擄走。
那時候的拓跋諶,保護著她的拓跋諶確實是這樣做的。
從此,她就喜歡上了鈴鐺的聲音。因為這代表著諶哥哥會出現,代表著安全、光明和溫暖。
分別之後,她一直把這鈴鐺掛在身邊,每次走路的時候聽著叮噹作響的鈴聲,就好像諶哥哥還在一樣。
一晃就是八年,她從小就想嫁給他,而現在終於做到了。
她成了他的妃子,站在最靠近他的地方,但是比起八年前那個夜晚,守在床簾後面的少年,那麼近的他們,此時卻又好像如此遙遠。
諶哥哥待她,從未變。他是那麼冷淡的人,允許你站在他旁邊,肯跟你多說幾句話,就是眼中能夠看見你了。
從未超過兄妹的情分,在他眼中,她只是一個小女孩。
曾經以為他對所有人都是這樣的,只是現在出了一個楚媚,歐陽萱才知道,他也會笑的,也會難過,也會抱著一個女人心痛的歇斯底里。
他也像人一樣呢,只可惜,那個把他變成人的女人,不是自己。
楚媚!為什麼要有楚媚,為什麼。
“聽話,我答應齊王會保護你的安全。”拓跋諶對待她,多少是一起長大的情分,換個人,他連一句話都懶得說,頓了頓見人楚楚可憐的樣子,道,“等回來,你想去哪玩,我帶你去。”
歐陽萱眼中綻放一絲驚喜,高興的抱住拓跋諶,“諶哥哥最好了!那我就等諶哥哥回來。一定不亂跑,不給諶哥哥添麻煩。”
被女孩子擁抱身體習慣性的僵硬,拓跋諶唇線微微下抿,果然,還是隻習慣和楚媚的觸碰。
向著楚媚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