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麼溫柔的恐怖,他的嗓子就算是在千里之外,依舊能讓她感到恐慌,她現在真的是非常的害怕,她不知道程郇會對劉致浩怎麼樣。以前無論他如何的痛打自己,她絕不會吭一聲,她也是絕不會像現在這麼的害怕無助。
但現在劉致浩在他手上,她無法保證程郇不會傷害他。程郇有嚴重的躁狂症,他結婚後便是時刻監管著她的行蹤,往往看到她和男同事有說有笑他都是非常的不開心,原先只是摔摔東西,最後便開始動手打她,每次當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後,他都會跪求她的原諒。鬱可兒見他痛哭流涕也是不忍,都會原諒。
畢竟起初鬱可兒是真的想要和他過日子,雖是不大願意也是隻得默默承受。她陪同他去看過醫生,醫生也是開了不少藥,但似乎並沒有好轉。他甚至是逼自己辭職,他甚至是懷疑她和他同事有染,更是懷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也是孩子的事讓她不得不開始反抗,如果連孩子的出生都無法挽回他們的婚姻。
那她如此的堅持又有什麼用,她一直以為只要她還不放棄,只要他們有孩子後,一切都會好的,但結果是他想讓自己把孩子給打掉。這……這樣的委屈,這樣的疼痛她著實是無法接受的,故而才會在鄰居發現他的暴行後心灰意冷的選擇離婚。現在他竟是出來了,還跟著她回國,想必他是不會放過她,但她並不想牽扯、傷害到任何人。
“你…你們在哪?”此刻的她迫切的希望求證劉致浩的安全,但又不敢去惹怒他,只得小心的問道,
“你這麼著急?”程郇用刀撥弄著神志不清的劉致浩,饒有興致的取笑道,他也是不知這幅面孔到底是有什麼好,竟是讓鬱可兒始終的難以忘記。鬱可兒見程郇如此發問,並沒有回答。她很清楚程郇這番問話本就是故意的。
“我們在城郊的廢倉庫裡,你一個人來。千萬不要報警,否則我可不能保證你到時見到的會是一個活人,而不是一具屍體。”屍體二字他極其的用力,這讓鬱可兒的擔憂更是加劇了起來。
“你別亂來,我馬上就到。”說完她便出發了。在這種時刻她也是隻能想到李尚俞了,再給李尚俞打了電話後,她便向城郊敢去,她必須去安撫程郇的情緒,難保他一衝動會做出什麼事。
看著依舊沒有反應的人,程郇也是按捺不住,終於叫醒了昏迷的人。
“你是誰?這是哪?”劉致浩頭疼的要命,看著身前自己不認識的人問道,那人只是沉默的看著他,當意識到自己雙手雙腳被束縛時,劉致浩這才察覺自己可能是被綁架了。
“你想幹什麼?!”劉致浩忽然很是鎮定的問程郇,程郇被劉志浩的這般平靜給激怒了,他不是應該很是慌張的麼,為何如此的鎮定,這讓程郇一時接受不了,他憑什麼來質問自己呢。
“我想幹什麼,你說我想幹什麼?”他不應該這樣鎮定,他不應該這樣的問他,他的拳頭就無情的揮在他臉上。劉致浩被捆綁的死死的,絲毫得不到反抗的機會,只能接受這連續的進攻。
打累了程郇才娓娓道來,拿出一張照片遞到劉致浩面前,
“本來我和可兒很好的,我們一直很幸福,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她不會跟我離婚的,她也不會離開我。”劉致浩這才知道此人是誰了,他可是時時刻刻的都想宰了這小子的,沒想到現今就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卻是無法動彈。
“你?是你。我要殺了你。”作勢他便想向前攻擊某人,但他忘了他雙手被鐵鏈拴的死死的掛著,腳也是被束縛著,身子只能前傾片刻就被程郇一腳踢回到原處,劉致浩吃痛的叫出了聲,程郇根本就是個瘋子。
“你這個神經病,誰會想和你在一起。鬱可兒才不會這麼傻,她才不會和你在一起。”儘管被程郇這般的虐打他仍是嘶吼道,他是不會允許自己在這個瘋子面前示弱的。程郇不知為何他們都說他有病,而他自己卻是堅信著自己沒病的。
“沒有,我沒有病,我沒有病。”
“沒病你還隨身帶著藥?”劉致浩挑釁的衝他說道,程郇看著因行為過大溢位來的藥瓶,立馬的撿起來,很是不安的自喃自語。還迴圈往復的來回走動著,彷彿很是焦急。
忽然他就衝劉致浩嚷道,“我沒有病,我不要吃藥,你跟他們是一夥的。”看著一旁冷笑的劉致浩,程郇突然就發瘋似的衝過去,將藥倒入劉致浩的口中,儘管他極力的掙扎,但還是有藥粒被劉致浩吞下。
“我和可兒會在一起的,你不能阻止我們了,誰也阻擋不了了!”程郇很是激動的笑了起來,劉致浩憋紅的臉仍是不服氣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