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又一段的昏暗的走廊,透過那些慘白的燈光,才能勉強看清楚這裡的環境。刺鼻的消毒水味,伴隨而來的是一股陰冷的風,無端的恐懼侵蝕著來到這裡的人們。
一位衣著不整的少年坐在走廊的長椅上,雙手失落的撐著頭,本來有層次的頭髮被抓的凌亂不堪,兩眼無神的盯著某處。
耳邊還不時飄蕩著醫生說的那些話:“因為頭部被石頭嚴重擊中,腦部裡的腫瘤已經越發難以控制,你不是她的男友嗎?她患有絕症腦癌,你不知道嗎?這樣的情況就算送到國外,也沒有辦法的、、、、、。”
這時,冷翊氣沖沖的趕來,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冷翊上前就拎起他的領口,怒斥道:“你這個混蛋,你把仙兒怎麼了?”
說著,一拳頭重重的向顧凡俊俏的臉打去。
只見顧凡木木的站在那任由他揍,剎那,那張蒼白的臉上出現一塊不大不小的紅印。
“混蛋,你說話啊!”冷翊怒吼道。
“沒什麼好說的,你打吧,我活該被打!”
“你等著!”
隨著聲音的停止,冷翊往病房裡走去。
原地的顧凡傻笑了幾下,撞撞跌跌的坐回長椅上頹廢。
另一邊
莊園裡,從顧少斯的大屋裡傳來節奏歡快動感的音樂聲,顧少斯正和舞群在大廳裡為聖誕節演唱會排舞。
身邊還站著一名合作明星允兒,兩人親密的舞步,深情的對視成為焦點。
歌曲還在繼續,允兒輕快的邁著舞步突然花枝招展的大笑了起來,揮著手示意停下,眾人紛紛不解。
顧少斯拿起遙控關掉音響,不耐煩的嚷嚷著:“怎麼了?笑什麼笑啊?”
笑聲戛然而止,允兒嘆了一口氣,然後學著顧少斯跳舞的樣子,鄙視:“這個算什麼?腰間盤突出嗎?多跟舞蹈老師學學。”
“哈,早知道就不跟你同臺演出了!”顧少斯不以為然道。
“不跟我跟誰啊?難道是Kara?她最近火得不了了,你是想辦退隱前的最後一場演唱會嗎?”
“火了就擺架子,像我這種即使紅了,也不耍大牌,在娛樂圈已經少見了。”
這時,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
“恩,是我,發簡訊想問你能不能出來見個面,什麼時候有空。”顧少斯掛完電話,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咖啡廳裡放著悠揚的鋼琴聲,溫暖的陽光穿梭於微隙的氣息,舒倘,漫長,把天地間一切空虛。
兩人面對面坐著,kk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咖啡,詫異道:“不會吧?你連分手的原因都不知道?”
“提出分手的人是她,然後很快就消失了。”
“說實話,你是在太過分了。”kk不悅道。
“什麼?”
“你不知道嗎?男人就是這樣,要是我愛的人,在比別人面前做出那種行為,我肯定想死的心都有了,哎,當時一念也很想死來著。”
“你說什麼?”顧少斯心中一震,遲疑道。
“一念還吃過藥呢!”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懇求著:“是什麼?我做了什麼過分的事。告訴我,大概的也行!”
“我怎麼可以說,你還是聽一念親口說吧!其實我跟一念也不是很熟,說出來也不方便。”
他驚訝的問:“三年裡,你不是跟一念最親嗎?”
“我倒是有很多朋友啊,只是一念的朋友比較少,可是她沒有朋友,你也要負點責任。對她來說,你就是她的全部,而你的全部中,一念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話音一落,顧少斯的臉抽搐了一下,他默默無語地想起了一念那張憂傷的臉龐,眼底閃爍的是不停悸動的痛苦與哀愁。
“當你想一念的時候,她都會出現在你的面前,可是每當一念需要你的時候,卻總是一個人。”
白色跑車在車水馬龍的道路上子彈一般飛駛而過,不停地在車輛之間穿插交錯、不停地超越周圍所有的車輛。
車子在一棟公寓前停下,坐在車上的顧少斯滿臉哀傷,眼眶裡閃爍著淚光,痴痴著看著遠處走道上邊打電話邊走的夏一念。
“什麼?仙兒出事了,我立馬就來!”
掛完電話,匆忙的向醫院趕去,夏一念根本沒意識到不遠處那個傷心的男人。
十幾分鍾後
醫院
夏一念急忙的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