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了,”喬邃翹著二郎腿,“不過在她愛上我之前,希望你能配合一下,先消失一段時間。”
凌西心中一凜,“消失?”
“放心,我是合法公民,不會幹殺人越貨的事。”
“什麼意思?”
“你跟她分手,立即回加拿大。”
“你作夢。”凌西怒不可遏。
“好吧,就當我作夢吧。”喬邃不以為然,站起了身,“你什麼時候分手,離開中國,我就什麼時候撤述。回去好好想想,不著急。”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噢,對了,友情提醒一下,如果這件事變成刑事案件,我即使想撤述,估計也無能為力了,你最好做出長期探監的準備,比如在這裡買一套房,或者找一份工作,然後看著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紅顏慢慢老去。”
凌西憤怒到了極點,衝上去拽緊對方的領口,揮拳相向,邊打邊罵,“你身上流的是喬家的血嗎?怎麼有你這麼冷酷無情的人,你就是人渣,就是魔鬼,王八蛋。”
隨著打鬥,屋內的茶桌很快掀翻在地,弄出巨大聲響。
屋外立即衝出幾個人,帶頭的正是齊冠華。
眾人一看立即愣了,紛紛上前制止,此時喬邃已被打倒在地,身上捱了好幾拳,臉頰嘴角均已出血,狼狽不堪。齊冠華連忙扶起他,替他整理好衣服,而凌西早已被喬家的兩個保鏢緊緊制住,動彈不得。
喬邃疼得齜牙咧嘴,狠狠吐出一口血水,“喬子西,你有種。”
齊冠華一聽這話,立即朝保鏢使了使眼色,喬邃卻擺了擺手,“不用,你們下去。”
“少爺?!”齊冠華驚呼。
“沒事,皮肉傷,死不了,你去車裡等我。”
倆人看著下屬魚貫而出。
喬邃舔了舔唇角的血,“好久沒捱揍了,痛快。”
“你他媽的欠揍。”
喬邃冷笑,“我這個人做事還算光明磊落,我搶了你的女人,這頓打我認了。作為補償,甚至你手上的那些股權我會讓財務按現在的市價購買,到時打你帳戶上。不過,從此以後,你不準再在蘇男面前出現,跟喬家也無任何瓜葛,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說完彎腰從地下撿起一塊溼毛巾,朝臉上胡亂抹了抹,揚長而去。
……
蘇男作夢都沒想到,凌西會在這個時候這種情況下跟自己提出分手。
“為什麼?”
“對不起。”
“為什麼?”
“對不起。”
“到底為什麼?”
“對不起。”
多麼無聊的對答,這個男人連個解釋得理由都懶得給。
“你愛我嗎?”
“對不起。”
“你走吧。”
“對不起。”
凌西前後總共說了六句話,一句分手,五句對不起,然後義無反顧地走出了蘇男的視線。回到監獄,蘇男透過密封的牆壁和層層欄杆,看著照射進來的幾縷陽光,只覺得寒涼之氣從腳尖漫延到心臟,那個晚上,她沒有睡覺,房間裡太冷,冷得睡不著。
幾天之後,安嘯來看她,看到蘇男那雙沉靜如深潭的眼睛,一時沒了安慰地勇氣。
“謝謝你還記得我。”蘇男的聲音有些沙啞。
安嘯見她臉色蒼白,有些擔心,“有人打你了?”
蘇男搖頭,半開玩笑道:“來到陌生的地方,有點不習慣,床太硬,睡不著。”
安嘯沉默了,想著眼前這個既漂亮又堅強的女孩,有可能在冰冷寒窗中度過十來年,心裡難受得要命,險些失態流下淚來。這兩天,他很忙很忙。他去找凌西,才發現對方已經悄悄離開了中國。他跑去找喬邃,卻在喬氏大廈裡被保安阻擋入不了門,然後他又跑去喬家別墅蹲點,結果守了一天一夜卻一無所獲。
安嘯不知道自己還能為這個女孩做什麼?
“對不起。”
蘇男現在聽到這三個字都想吐。
“什麼忙也幫不上。”
蘇男搖頭,“你和我非親非故,能為我做這麼多,已經感激不盡。”
“你還有什麼親人,需要我通知他們嗎?”
“沒有,我是孤兒。”
“朋友呢?”
“也沒有,除了你。”蘇男低下頭去。
安嘯啞口無言,不知如何回答。
“我會坐牢嗎?”
“現在情況不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