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猜到我真要掛機似的,他叫道:“等等!”
“你想怎樣?”
“出來談一談如何?”
我心口一震,直接拒絕:“我和一個神經病沒有什麼好談的。”
莊雲海居然用緩和的語氣說:“我沒有惡意,只是問你要不要我為你解決報紙的事?”
“哦?”我揚高了語調:“奇怪了,這個時候你不是追究我害你失去一個外孫,反倒要幫我,難道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嗎?”
報紙不就是他與莊青夏放出來的嗎?真會裝啊!
莊雲海語塞,沉默半晌。
我忍著得意道:“喂,斷線了嗎?斷線那我掛了。”
“你能不能和我去做dna測試?”莊雲海單刀直入地問,終於說出了目的。
我冷笑,反問:“我為什麼要與你做dna?”
“因為你可能是我女兒啊!”他好像沒有聽明白。
“驗了又怎麼樣?我已經有一個父親了,不會再認一個人面獸心的父親。”我故意激怒他,坐機安裝的反追蹤器和錄音裝置,如果他說漏嘴,就能得獲證據了。
莊雲海真是老狐狸,被我激怒,他依然不動聲色說:“我很可能是你親生父親,難道你真的一點不念血緣關係?不想認祖歸宗嗎?”
“哈哈!”我猶似聽到天底下最冷的笑話,突然冷聲道:“莊先生,你再敢打電話過來,我就告你搔憂!”
“啪!”一聲,我掛了電話。
焰叫我不要離開別墅,我一定要聽他的,而且,對付莊雲海就是要這種手段。直接拔了電話線,躺在沙發上,我一直看著腕錶,傻傻地等著段焰的訊息。
時間,在一分一秒之間過去。
越近黑暗,我越是緊張,越到半夜,愈是坐不住了,我一直在來回跺步。
我恨不得立馬想知道答案,又怕焰有危險,他說要與唐父親自去逮那個“姦夫”!萬一,那個男人有槍、萬一那個男人反抗、萬一焰受傷……
知道自己胡思亂想,我嚇得冷汗直流,恨不得掌自己的嘴。
可是我真的坐立難安,擔憂他的安危啊。
“夫人,你著急也沒有用!”伍楠永遠這麼安靜,這麼鎮定。
我錯愕地抬起頭,她又說:“我相信少爺。”
我迷惑不解直盯著她,未及問話,她自顧說:“少爺是柔手、空手三段,槍枝彈藥都些都是一等一的,若不是幫會散了,還有幫主和老夫人阻止他涉及,新一任幫主就有可能是他了。我見識過少爺的槍法,絕不是蓋的,我對他絕對有信心。”
驚駭,我問:“意思是說,他與你們以前玩過真槍實彈?”
伍楠眨眼,點頭:“當然啊!”
她的回答,像是我說不玩真槍,就真的out了。
我張了張嘴,發現對焰一點也不瞭解,我只知道他現在很愛我,其他一概不知。
毫無睡意,一直等待,直到天快亮了,我終於等到了段焰的呼叫。
影片接上,我已經不知道如何形容激動的心了,段焰的眼睛血絲遍佈,睡眠一定不充足。他也不浪費時間,面色鐵青,語出驚人:“萱,也許你做夢也猜不到那個人是誰。”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