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清楚啦……”我模糊的聲音在二人唇間溢位。然而,剛說完,他便惡劣地在我唇上一咬,我痛得失聲叫了出來:“你怎麼可以咬我……”
他的臉移開少許,語出驚人說:“我沒有女人,三年來不曾有過,我這一生中只有兩個女人,一是莊青夏,現在是你,這樣你滿意了嗎?”
我錯愕:“真的?那為什麼maple說你很多女人?”
他悶哼一聲:“我讓她說的。”
“為什麼?”我茫然不解。
“為什麼?一個成功男人若是沒有女人,別人不會說我身體有問題?”他反問。
“噗……”我笑出聲,卻也警告:“不許騙我,否則哪天真的冒出一個女人,我真的會……”
“真的會怎樣?”他的眼睛眯了起來:“真會拿刀砍人?”
我一臉茫然,幽幽說:“不知道……”
他怔怔地望著我,許久,才一翻身,躺在我身側,聲音低沉如同催眠說一句:“睡吧,別再扯一些有的沒的。”
我平躺下去,睜著眼就是毫無睡意,不由自主,又開口問:“焰,你能不能不要報復凌天了?以前你恨他佔了你的女人要報復還情有可原,但是現在,與我在一起了,我真的不想看見你這麼血腥……”
段焰身子一緊,眸光一沉,陰冷的聲音響起:“你要我放棄對凌家的報復?”
“你可以嗎?”我沒有把握,但是禁不住希望他能因為我而轉變。
只是,我還是註定失望了,他咬牙切齒說:“你真以為我僅是報復凌天而已?我也恨凌志鋒!恨凌家,他對不起我母親!這是他欠我母親的。而且,不管是商場還是私人恩怨,淩氏我必須要從t市剷除,天涯在地產界才能成為龍頭老大。你說我野心大也好,這是我繼父的產業,我應該拿出最好的成績報答繼父。你說,我這樣的做法有錯嗎?”
我艱難開口:“可是你問過柔媽嗎?她真希望你去報復凌家嗎?還有唐爸,他財大氣粗,現在他與柔媽相親相愛。我想,他也未見得要見你拿出什麼最好的成績……”
“好了!這事以後別再提,我的決定是不會改變的。”他打斷了我的話,被子一蒙,轉過身去,真的生氣了。
瞪著他的背,我張了張口,最後嘆息一口氣。
我果然是濫好心了,我怎麼可以倚仗自己對他的一點愛,就試圖去改變他?異想天開了不是?
我緩緩轉過身去,與他背對背,不禁悲天憫人。
我雖和他躺在同一張床上,也對他坦白了自己的愛,可是我感覺自己一點也不踏實。
這一刻,我終於體會到婚姻沒有保障的恐懼。
即便我和他領了結婚證書,但是,缺少了彼此的信任,我真的很恐慌,甚至害怕終有一天我與他分手……
——
我真的病了,而且病得很嚴重。
當然,不是身體的病,我身子的病抑制住了,不再流鼻血,不再頭暈,血小板很正常。可是,我得的是心病,一日不見段焰,如隔三秋,終日惶惶過日。
同床共枕一晚上,第二天,他便回公司,讓柔媽在家陪我。
一整天,我看不到他的影子。在家裡待著的一天時間,我抱著雙腿看電視也覺心煩,柔媽的笑話我也笑不出來。
我的視線不斷落在壁鐘上,過一秒都猶似過一個世紀那麼久。
柔媽瞧在眼裡,居然樂呵呵地笑,時間到中午11點,她就神秘兮兮地問:“小萱,是不是很想見焰呢?”
我提不起勁,否認:“沒有,我只是覺得沒有工作很煩。”
柔媽也不揭穿,進入廚房,莫名提出盒飯,說:“小萱,焰嘴挑,公司的飯他是吃不下的,你送去給他吧。”
我心一驚,心裡真的蠢蠢欲動。
柔媽眨眨眼,誘惑說:“我打電話叫沈全來接你,你若把飯送去給焰,他一定會很驚喜,也很意外。”
我嘴一嘟,想起今天早晨,他不吭不響起床上班,我便一肚子火。去上班就算沒有早安吻,至少也要與我說一聲吧?
“我不去!”我一咬唇,忍住不去看他。
可是,話剛說完,沙發角桌的電話突然響了。
我全身一緊,鬼使神差伸手,搶先接了電話。可是看見柔媽得意的笑臉,我耳根一熱,臉孔紅得像番茄。
“喂,是媽嗎?”是段焰的聲音,他第一想起的人竟是柔媽?
“是我!”我沒好氣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