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七年前,不滿貪官所為,手刃多名同僚,最後被冠上罪名,誅殺九族。”
聞言,她頓時臉色一白。
“我是柳家的第七子,我爹犯案的時候,我才只有八歲。”說著,他將靴子裡的那把鶴形匕首抽了出來,“這把匕首,是當年先帝賞給我爹的,一直被我爹視為寶貝,也是我爹死後,留給我的唯一一件遺物。我們柳家上百口難逃噩運,唯獨我被我爹冒死送了出柳府,他對我說,不管付出任何代價,也一定要讓柳家留下我這最後一滴血脈。”
“所以你之所以會成為御史、大肆誅殺貪官,就是想讓你爹泉下有知,得以安慰?”
白孤辰痛苦的點點頭。“我爹當年殺的那些同僚,全都是一些惡官,可惜朝廷抓不到他們犯罪的證據,我爹看不過,便策劃了一連串的陰謀,逐一將那些人用最狠毒的手段殘害致死。雖然我爹的做法有些不當,可他卻是一心想為老百姓做實事的,我爹恨那些貪官惡官,我的恨比他還要多出一百倍、一千倍。”
說話的同時,他的眼底迸射出無數憤恨的火花。
秦月汐心疼地緊摟住他,柔聲道:“你爹是對的,你也是對的。”
“可是這麼多年來,我雖然斬殺了許多貪官,卻沒辦法當著天下人的面承認,我就是柳志誠的七兒子,柳若白。”
“但你用你自己的方式,延續了你爹的遺願。”
“月汐,我很抱歉,隱瞞了自己的身世,也將你拉進了這萬劫不復的境地。”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語氣酸澀,“我今天之所以迫不得已向你坦白我的身世,是因為……”緊緊拉住她的手,一字一句道:“李紫媚因為那把匕首,發現我的真正身份了。”
秦月汐臉色一變,雖然他沒有明言,但以她的聰明智慧,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她想怎樣做?”
白孤辰冷笑,“你應該猜得到。”
“要你娶她為妻?”
“你明知道在這個世上,除了你之外,我不會娶任何一個女人為妻。”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表白給嚇了一跳。
“不管發生任何事,我都不會背棄我們當初許下的那句諾言。”
她無聲的投進他的懷裡,兩人緊緊抱著對方。
這一刻,誰都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因為再多的言語,也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實。
只有藉由彼此的體溫,他們才能感受到對方最真實的存在。
夜半時分,躺在床上的秦月汐翻來覆去了無睡意。
就在她慢慢整理目前近所發生的種種事件時,墨妖妖的出現,打亂了她的思緒。
只見小傢伙頂著那張俏生生的桃花臉,蹺著二郎腿,坐在她床邊的桌子上,看來他的法力又恢復了不少,已經不是個吸奶娃兒的形象了。
“你這是在為那個姓白的心煩難過嗎?”
秦月汐已經對於他的來無影去無蹤習以為常,並沒在太過驚訝,點了點頭,答道:“如果那個李紫媚真的拿他的身世來威脅他娶她入府,對白孤辰來說,的確是一項十分艱難的選擇。”
他哼笑一聲,“如果你真的覺得姓李的女人礙了你的眼,我這就去把她幹掉,不就萬事大吉了?”
她猛地從床上彈坐起來,不客氣的瞪了他一眼,“別動不動就說這種話,不要忘了你當初答應過我,不破壞世間自然規律。”
墨妖妖頓時不樂意了,“我這都是為了誰?真是好心不得好報,你活該為情所困,哼!”說罷,身影一閃,消失無蹤了。
秦月汐又躺回床上,糾結了半宿,仍舊想不出解決之道,直到凌晨時分,才耐不住疲憊,恍惚睡去。
幾天之後,皇上突然下了道聖旨,為御史白孤辰與安順王的郡主李紫媚賜婚。
聖旨中提到,白孤辰為官數載,為朝廷立下不少功勞,今得安順王賞識,所以皇上便降下聖旨,為自己的嫡親侄女保媒拉線。
接到聖旨的白孤辰大為反對,當下不顧家人阻攔,直接提著聖旨闖進皇宮,並當著皇上的面,直接拒絕了這門親事。
皇上雖然對他這番不敬的舉措感到不悅,但畢竟他是愛臣,他也不打算怪罪,但仍是感到十分意外,在他看來,白孤辰能攀上安順王這門親事,那可是他幾世修來的福分,況且郡主又生得貌美如花、德才兼備,他還有什麼好不滿意的?
面對皇上的不解,白孤辰直言,“雖然郡主各方面條件都很優秀,可是微臣早已有了一個結下相伴終生誓言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