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想起來了,我手機剛好前一天洗衣服時從衣兜裡滑到盆裡,直到洗完衣服才發現,可已經泡的開不了機了,我就送去售後維修了,所以我根本沒看到你簡訊。”
完了,還鼓起勇氣補充了一句:“你為什麼不打電話?如果你打我電話就能發現我電話打不通啊。”
當時夏花以為很快能修好,所以也就沒告訴他,而且那幾天他們都沒見面,想著找不到她肯定會打她寢室座機的。
其實後來手機也沒修好,那時手機不像現在,對於那時的夏花來說還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得知手機修不好後,夏花也暫時沒錢買新的,又不想伸手向爸媽要,再後來就是得知梁軒已經出國的訊息,夏花想一切結束了,也沒有誰還會記得那個手機號,所以後來買手機時就直接參加了手機號新入網預存話費送手機的活動,直接換了一個號。
“你以為我沒打嗎?我等到寢室快關門時就打了,可是是關機。我就想這已經是最明白的答案了吧。”
可能這就是天意吧?
如果那時任他們誰再往前走那麼一小步都不會是現在這個結果。又或者他們誰都不去揣測對方的想法,就執著的想要一個對方親口給出,自己親耳聽到的答案,也不會是這個結果。
原來他們都很傻很天真,太過年輕的年紀總是會承擔不起愛情的重量。
夏花的內心很崩潰,如果這一切都如他所說,那自己這麼多年還真就錯怪他,誤會他了,所以一時無言,不知該說啥。
她沉浸在因年少懵懂而錯過的悲哀裡,覺得沒什麼好說的;說分開以後各自的生活嗎只會徒添傷感;因為好與壞;彼此的世界裡都已沒有對方的身影。
回憶往昔那短短几個月的美好時光嗎?那更是倍添悔恨,為當年的幼稚與笨拙,自以為的自尊,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至於梁軒在想什麼,是在痛惜當年的錯過還是在慶幸如今的再次相逢,不得而知。
兩人就這樣各懷心事的沉默著往家裡走,一直進了小區後,突然梁軒站定,轉過身面對著夏花很嚴肅認真的問了一句話,他說:“如果,我說如果,你要是當時看到了那條簡訊,你會來嗎?”
“會。”這一點夏花沒猶豫,她很確定當時自己的感情,所以她很坦然,也不願欺騙他。
“那就好了,我也沒什麼遺憾了,你不知道,那時我真的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笑話,謝謝你。”梁軒突然往前一小步順勢輕輕擁了一下夏花,一觸即分,短暫的連夏花眨一下眼的功夫他已經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期間他好像還喃喃說了一句什麼,夏花沒聽清楚,只聽到什麼早一個月就好了之類的,什麼早一個月?
路,總是有盡頭的,他們在樓下分別,互道一聲晚安。
他們甚至都沒有開口去詢問一句對方的現狀‘你還是單身嗎’‘你有男(女)朋友了嗎?’,因為都知道,已分開太久,各自的生活已沒有交集,知道了只會徒增悲傷,也更是不知道該如何擱置對方。
畢竟他們都不再是當年不成熟的年紀了,已經變得成熟理智了。
或許今晚的真相已經是對當年最好的回答,彼此解開了心結,對兩人來說都已了無遺憾,至少夏花是這樣想的。
不論她主觀怎麼想,但客觀上,今晚這一番仍給她帶來了情緒的波動和內心的震撼。
她慢條斯理的洗漱好,躺在床上,心裡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麼都沒想。
突然想找個人說說話,對於這段感情,知道的也只有米霞,還記得當時為了給他準備聖誕節的禮物,夏花絞盡腦汁都不知道送他什麼好,因為他什麼都不缺,太貴重的買不起,太隨便的好像拿不出手,最後還是米霞出主意,讓她親自動手給他織一根圍巾,夏花說俗氣。
米霞挖苦她,俗氣?什麼叫俗?你知道你這句話一下得罪了多少人嗎?大俗即大雅,這麼多前人總結出來的經驗,指定錯不了,禮輕情意重。
這可為難死夏花了,從小她就一野孩子,根本就沒有女孩子該有的心靈手巧。
就一根簡單的圍巾她硬是織了拆拆了織,幸好提前兩月準備的,總算在聖誕前夕完工,那也是夏花至今唯一一件由自己手工完成的東西。只是後來卻沒送出去,後來幾次搬家扔了幾次,可每次還沒放到垃圾桶,又撿了回來,現在還在衣櫃放著呢。
想到這,夏花立馬翻箱倒櫃起來,總算在衣櫃最底層找著了,看著這條費勁心思完成的作品,夏花似乎想起當時為了織這條圍巾跑遍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