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了一聲,“親熱靠邊。”
哦,神!簡默埋在鐘磬懷裡,齒下一緊,咬了下去。
接下來的日子重在耕耘,簡默偶然跟鐘磬提起辭職的事,最終鐘磬妥協,同意她把辭職的事延後。簡默思前想後,認為關於懷孕的一些事,她不好問婆婆,問自家孃親總是沒錯的,想著週末也沒回孃家,於是打了電話說今晚要回去吃飯。
簡家在鎮上,從市裡出發無路阻的情況下,車程要十五分鐘。鐘磬有應酬,簡默便開了精靈自己回孃家,照舊在自家樓下五十來米的街道上被卡了將近十分鐘。停車也是老大難問題,簡默從街頭開到街尾,好容易找到一個停車位還被人搶先一步,只好鬱悶地掉頭,再從街尾開到街頭,又耗了五分鐘才離開車墊。
開門的是簡母,簡默抱著親孃,咕噥:“媽。”
“一回來就撒嬌。”蘇苒的眼裡全是慈愛,拍拍女兒的頭,“你小姨在,先去打個招呼。”
“嗯?”簡默抬頭一看,發現確實有客人,還是很疼自己的小姨,忙進門在沙發上坐下,乖巧地叫人。
“今天巧了,我來,阿默也回來了。”蘇槿摟住外甥女,三十多歲的年紀,和簡默坐在一起倒像是一對姐妹,“阿默,小姨店裡這幾天上新,下回帶你那個漂亮閨蜜過來看看。”
小姨蘇槿是開時裝店的,簡母也是股東,簡默大了之後,常被拖去蹭幾條衣服。她於是正色,“蘇槿女士,你這麼徇私,蘇苒女士知道嗎?”
“當然不知道。所以你還不快從蘇苒女士那搜刮點股份,到時候落實政策,咱們好沆瀣一氣,便宜都讓咱們給佔了。”
因為蘇槿是蘇爺爺的老來子,和簡默相差不過十來歲,加上蘇槿向來疼外甥女,感情親厚自不必說,蘇槿也不計較輩分,故兩個唱起雙簧來,連蘇家最淡定的蘇苒女士也會發笑。
唱完這出,簡默見小姨夫不在,隨口問:“小姨,怎麼沒見姨夫?”
作者有話要說:
☆、簡助理
蘇槿臉色一僵,在簡默詫異的當頭又迅速恢復尋常,“中途就見不著影了,誰人知道他又去哪玩了。”
“姨夫果真一年四季都瀟灑自在啊。”
蘇家的狀況,簡默多少知道一些。蘇家人有志氣,早年四個兄弟姐妹便出村到城裡打拼,在各自有些積蓄後以男三女二的股份合夥辦了個鞋廠。當時麓市興民營企業潮,故鞋廠的經營狀況一直不錯,過個三五年便穩定下來,還有了分紅。小姨蘇槿對流行的感覺較為敏銳,又不喜參與鞋廠的事,於是說服簡母拿一部分股份和分紅出來共同開了家服裝店,不想境況更好,這幾年已經開了數家分店。
至於後來的小姨夫,似乎沒多少本事。聽說當年是靠著一張臉與粲花舌成功追求到眼高於頂的小姨,婚後便辭了銷售員的工作,以老闆身份偶爾巡視商店,專心當起了拿工資的無業遊民。不過暗地也不是安分的主,當初簡母要去中學任職還鬧過一出。
至於長輩間的感情,她不是閒事婆,並不清楚,僅是覺得今天的小姨有點異常。
蘇槿似乎也不想糾纏於此話題,只哼了一聲,便轉而說道:“正好你今天來,我也省了一通電話。過幾天是中秋,這回輪到小姨出錢出力,到時候你和阿磬一起來,在鼎街的雲天閣。”
簡默以軟綿綿的口氣極不給面子地“哦”了一聲。因為她相信,即便在極好面子極注重聯絡感情的麓市也找不出比蘇家更熱衷於鋪張浪費的家庭。
從前是分歲酒和正月酒由年齡最大的擺到最小,從雲天閣擺到阿錦樓。後來總算有人發現,這麼一來,年末歲首大夥約摸只能在各大酒店奔波,所以由最有主意的小舅蘇知之改制,決定選出分歲、正月、清明、端午和中秋五個節日讓四兄妹在一年中輪流來。
這主意確實不錯,但簡默還是唾棄之,原因在於酒席還在酒店擺,吃一次好幾千就蒸發了。而吃來吃去也就這麼幾個高檔酒店,頂沒意思。
“知道你不愛去,但小姨的面子你給不給?”
簡默哪敢不給?
然後是不可避免的,在簡父忙活完終於上飯上菜,四個人圍攏聚餐後,簡默在飯桌上聽取了來自兩位中年婦女的諄諄教導。尤其是蘇槿,結婚多年無出,對於此事不介意之餘反而十分熱衷,對簡默耳提面命。簡默剛開始還能虛心接受,到最後直接稱吃壞了躲進衛生間。
簡母在孫兒一事上也沒了人民教師的嚴謹端莊,轉眼便眉飛色舞地和妹妹商量起毛線的事,準備在未來孫兒出世前打幾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