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不會因為上官饒突然出事而陷入巨大的慌亂,否則,在這個男權社會中,頂門立戶的男丁若是出了事,身為依附的女人恐怕連門都不能出了。
於是,出了月子後,徐如就在老太妃的鼎力支援下將王府的管事權給接過來了。
雖然這樣勢必暴露出徐芙的一對兒女,但有精神力傍身,還有管家大權在手,自己還精通醫毒之術,這要是都保不住一對兒女,徐芙也不用活了。
司徒憐兒為這點兒權利,跑去跟上官饒鬧了好幾回。可惜上官饒上次被老太妃拿下後,狠狠的整治了一頓,又被老太妃留在佛堂嚴厲斥責了一次,這種肉體和精神的雙重調/教下,不說有多少長進,至少對老太妃的畏懼是被勾出來了,當然不敢跑佛堂跟老太妃鬧啊,但又實在捨不得自己的親親寶貝身為正妃卻要受一個側妃的氣,於是只能轉頭尋徐芙的晦氣,想讓徐芙自個兒把權利交出來。!
早些年爭儲君之位時,上官饒給老太妃拖了一回後腿,這次娶媳婦又純粹給老太妃添堵,老太妃直接對這個本來就不是很親近的兒子硬起了心腸,隨便上官饒怎麼鬧,都堅定的站在了徐芙背後——至少襄月當側妃執掌王府數年,也沒見出什麼簍子不是?
有老太妃的支援,徐芙才不會那麼傻的把管家權利雙手讓出去呢!
她一不求上官饒的歡心,二不克扣任何人的銀錢,所謂無欲則剛,所有的事情有規矩的全部按規矩辦事,沒有規矩的就循前例,就算上官饒雞蛋裡挑骨頭硬要對她橫加指責,她也笑眯眯的聽著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一步都不行差踏錯。但只要有下人見風使舵,跟著上官饒這個當王爺的給她添堵,那就直接拿下沒商量,或罰或賣,不管那人是上官饒身邊得用的小廝還是司徒憐兒的大丫頭。
徐芙這一招狠吶,那是實打實的讓所有被上官饒暗示、被司徒憐兒指使的下人明白了,只要管家的權利還在她手上一天,她就能掌握這些下人的生死!於是,沒過上半個月,再沒有下人敢糊弄她了,全部服服帖帖。
上官饒被氣得夠嗆。他作為男人,怎麼都想不明白,女人難道不應該指望著男人的寵愛過日子嗎?為什麼他一天都不在徐芙院子裡歇了,徐芙還能過得這麼滋潤,還能把王府管得一點毛病都沒有。
氣急的上官饒到最後也分不清自己這樣頻頻的去找徐芙的麻煩,到底是幫司徒憐兒找回場子,還是為了自己的面子了。反正他是跟徐芙卯上了!
堂堂一個男人,卻跟個女人似的成天的跟司徒憐兒湊到一起,滿腦子都是宅鬥。
實話說,男人還真不適合幹這個活,至少,有上官饒到處伸手,司徒憐兒受母親教育的那些女人宅院裡的陰狠手段就使不出來了,徐芙反而鬆了好大一口氣。
就連司徒憐兒想要以王妃的名義撫養徐芙的一對兒女,都被老太妃老神在在的以“王妃自己都還是個孩子,還想撫養別人的孩子?”給駁回去了。更何況,徐芙身為側妃,跟一般的妾是不同的,本來就有資格撫養兒女。
如此又過一月,便到了年底,又到了一年一度的上貢、述職的時候了。
襄月的父親是南詔王,大夏上兩代皇帝廢除封王制度後這個南詔王已經是大夏唯一的封王了,當然,這個南詔王跟那種皇子封王是不一樣的,不過封王不得皇命不能隨便離開封地的慣例仍然必須遵守,因而南詔王徐芙是沒份兒見了,不過沒過多久,徐芙就接到訊息,這次來京呈送貢品的是襄月的親哥哥泰尼。
徐芙透過襄月的記憶回憶了一下,發現她跟這個哥哥的感情很是不錯,當初襄月被南詔王送來和親,這個哥哥還大鬧了一場,寧願跟大夏繼續打下去,也不願意送妹子求和,可惜後來被南詔王給鎮壓了。
說起來,南詔跟大夏的風俗很是不一樣。南詔因為環境惡劣的關係,民俗一向開放,男男女女自由戀愛,看對眼了就湊一起過日子,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南詔人口少的關係,南詔人一向是一夫一妻的,就算夫妻雙方有一人去世,剩下一個也多半不會再娶——或許也跟他們自由戀愛、感情深厚有關係?
但就是這些風俗上的不同,大夏人向來看不起南詔,輕蔑的稱其為南蠻子,所以襄月身為南詔公主,嫁給上官饒卻連個正妃都沒撈著。
但這種性格的南詔人卻很合徐芙的胃口,因而泰尼一進京,徐芙就請示了老太妃,然後出門跟泰尼見了一面。
泰尼樣貌英俊,面板卻黑黑的,看起來很有精神。他的性格很是直爽,因為南詔人向來信奉拳頭大的是老大,所以泰尼根本不需要那麼多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