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他是被電話叫醒的,無論有多累多困,他這個重案大隊長的手機是不敢關上的,即使是在休假。
他閉著眼,伸手拿起床頭櫃上的電話,按下了接聽鍵:“颺颺,你在哪?是不是該開飯了?”這個時間別人是不大可能給他打電話的,大隊有老胡頂著呢。
“嘻嘻!我的閻大隊長,我可不是你的颺颺,是不是忙迷糊了,看都不看來電就叫颺颺?”是一個有些熟悉的女聲。
閻濤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是一個他想不到的人:“符姐,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有事嗎?”
符敏故意裝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那怎麼辦?你從來都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我不給你打的話,慢慢的你會把我忘了的,怎麼?我沒事就不能給你打個電話問候一下?”
閻濤有些無奈,這位大姐半真半假的有時很讓他頭疼,他聽的出來,符敏的話音裡竟然有一絲哀怨。
他忽然靈機一動:“大姐,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你不會是已經到了春城吧?是不是在機場?我去接你。”
符敏笑了:“閻濤,這才像個敏銳的刑警隊長麼,我和朋友打賭,說我這個時候給你打電話你一定能猜出來我要去春城,還好我沒輸。”
閻濤暗自呼了一聲僥倖,今天是週一,他已經看了牆上的石英鐘,才四點半,還沒到下班時間,按理說這個時候符敏給他打電話的可能性不大。
但是,明天是週二了,是石教授的追悼會,中央有關部門要來人,也有海外學者會趕過來,尤其是教授的子女都分佈在美國和澳大利亞,正是外交部美大司負責的地盤,符敏就是美大司的。
閻濤實話實說:“大姐,我這一多半是猜的,沒多少技術含量,嘿嘿!不過,聽你的話似乎還沒過來呢?您什麼時候到,我今天晚上和明天早上有時間,可以去接你。”
符敏又“咯咯”的笑了:“我又贏了,閻濤,你太棒了,今天表現非常出色,姐決定了要獎勵你,說吧,要什麼?刮鬍刀?打火機?
“你看我這記性,你不吸菸,不用打火機的,好吧,你不會主動說的,我看著準備吧,對了,還得給颺颺準備些禮物,估計送颺颺禮物比直接送你你還會高興,對麼?
“對了,接機就不用你了,明早市裡統一安排了。”
閻濤笑了:“姐,看這意思你這次來時間會很寬裕,告訴我能呆幾天,我好提前安排一下日程。”
符敏沉吟了一下,說:“閻濤,我還沒想好在你那裡呆幾天,知道你會很忙,我怕你會沒時間陪我們。
“石教授的的藏品被盜的事我也是剛剛聽說的,我旁邊的這位小姐和你們市裡的有關人有些交情,你們市領導剛才很驕傲的跟我們這位小姐說,石教授的藏品在幾天前被盜,發現的時候,都已經是前天晚上的事了。
“據說,你們有一位年青神勇的刑警隊長,僅用了一天多的時間就破了案不算,還從西京和江淮市追回了贓物。
“聽說,今早最後一名嫌犯落網非常具有傳奇色彩,是這位刑警隊長使了一招請君入甕,嫌疑人就乖乖的去了公安局,真是太神奇了,咯咯咯!”
閻濤臉一紅:“行了,行了,大姐,你這麼誇下去我就快無地自容了,案子是破了,可是這是大家的功勞,我一個人又不會分身術,又是江淮、又是西京,都是同事們做的,和我關係不大。
“最後這個人之所以能抓住,那也是市裡領導的領導有方,發動了大半個城市的基層組織,統一行動,才會有最終讓嫌疑人自己進入陷阱,和我沒有一毛錢關係,我怎麼敢貪天之功。”
“咯咯咯!符姐,你又贏了,看來你對他真的非常瞭解,好了好了,馨語可不跟你賭了,今天輸的太慘了,嘻嘻!”電話裡傳來了一個比符敏更年輕,更甜美的聲音。
接下來是符敏的笑聲:“聽見了吧?閻濤,是真的,姐姐在和馨語打賭,馨語聽你們市裡人說是一位重案大隊長剛剛破獲了一起極其複雜的大案,我說和你很熟悉,馨語不相信,所以我們倆就打賭。
“現在,她輸了,就得陪我一起去春城,閻濤,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我可以在你那裡多呆幾天,到週末,你能有時間麼?”
閻濤笑了:“真是巧了,大姐,如果是平時,我還真的很難有這麼多時間,這不剛好破了這個案子麼,我幾乎是兩天沒怎麼睡了,案子破了,局領導一高興,給我放假了,如果沒有極特殊情況,這周可以不上班。
“而且颺颺的工作調轉也已經完成了,正在籌備美容院開業,時間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