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兩人,但容謙還是硬擠著坐了下來,林菀險些被他弄到在地,他乾脆讓林菀坐到腿上,大手攬住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方笑道:“阿菀也給我梳梳頭。”
“那二郎先放我起來。”林菀咬了咬唇,低語道。
“不放。”容謙把腦袋往懷中人胸前一靠,軟綿地觸感讓他舒服的輕吟出聲,“就這麼梳。”
林菀臉紅的能滴出血來,但她拿容謙毫無辦法,只好就著這彆扭的姿勢有一下沒一下的給他梳頭。
“阿菀,娘說回隆縣還要下個月,我們留在平川鎮上的時候,得把該做的都做了。”容謙忽然開口。
“該做的事?是要和舅舅說一聲。”林菀說。
“我要帶阿菀去茶攤聽書。”容謙低笑,“還要和阿菀……生孩子。”說罷,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就咬了上去。
“等……等一下。”林菀捂住胸口,結結巴巴地說,“成婚前舅母和我說過,讓我一定要和夫君一起看一樣東西。先前都忘了,不如我們今晚去看吧。”
“好,我們就‘完完整整’的把該看的看完。”容謙意有所指。
等林菀翻開壓箱底的那本書時,再反悔已經來不及了。
“阿菀,我們試試畫上的這個姿勢如何?”
容謙想入非非。
林菀欲哭無淚。
……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安安的地雷╭(╯3╰)╮
大家覺得以後每次提要就是七個字如何?不管是標題還是提要都好難想的樣子。
☆、花好
半夜一場雷雨傾盆而下。
豆大的雨點打在青瓦片上,稀里嘩啦的直響。
睡在小隔間的於媽媽被雷聲驚醒,她急忙披了外衣,執燈進了裡頭的房間。屋內混著一股悶熱的潮氣,於媽媽顰眉點了桌上的燈,才去掀開帳子。
床上容夫人果然已經醒了。於媽媽坐到床沿,柔聲道:“天氣反覆無常的,擾到夫人了。我去給您倒杯水,壓壓驚。”
“難為你了。”容夫人擦了擦汗,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來。
平日裡強勢的她,卻有一個鮮為人知的小毛病,那就是怕打雷。這是小時候被嚇後留下的根子,隨著年歲漸長,倒是好了很多,但是雷聲太厲害,她還是有些氣短的。
如今身邊的人去的去,也只有於媽媽這個老人還知曉她這個毛病了。
雷聲響過一陣,漸漸消弭。雨也變成了淅淅瀝瀝的小雨。但容夫人卻沒了睡意,她對於媽媽嘆道:“這次謙哥回去,我這心裡免不了掛心。”
“有舅老爺護著,出不了事。”於媽媽笑道。
“天越發燥熱了,明兒你去布莊看看,有沒有新上的綾羅料子,多做幾件夏衫給謙哥夫妻倆。他們下個月還要趕路,路上肯定不方便。”容夫人說道。
“不如明天夫人帶少奶奶一塊去布莊,我瞧少奶奶的女紅好,到時候,讓她給您也做一身新衣。”於媽媽理了理被角,提議道。
“別把阿菀累著了。”容夫人搖頭,“對了,謙哥房裡伺候的那個夏芙回來了沒有?夏荷性子直,不夠機靈通變,我琢磨著,還是讓這個丫頭陪著去隆縣更合適。”
“哎呀我的夫人,您就別操心了。現在最緊要的是好好睡一覺,養足了精神再說。”於媽媽勸道。
話雖是如此,但兩人還是喁喁細語半宿,直到後半夜方才睡去。
清晨的天還是昏暗昏暗的,夏荷穿著木履,雙手提起裙襬,小心地避開積水的地方。路過花壇的時候,只見迴廊下,一處花叢中月月紅開得正好,經過一夜風吹雨打,竟只是碎了幾片花瓣,粉紅的花瓣上露珠欲墜不墜,端是嬌豔欲滴。
正好採了下來,用於房中插瓶。夏荷想做就做,當即就採了一束,其中開得最完整漂亮的被她特意留了出來,打算給主子用做簪花。等她高高興興地到了廚房,不由犯了難,手裡還拿著花,再提熱水就嫌動作難看了。教養她的老嬤嬤可沒少說,萬萬不能在主子面前失了莊重。
夏荷事少的時候,偶爾也到廚房幫忙做活,兩個廚娘與她早混得熟稔,見這個憨實勤快的小丫鬟為難,她倆相視一笑。其中一個蒸芙蓉糕的廚娘開口說:“你自去送你的花,熱水我讓燒火丫頭幫你提過去。”另一個也插嘴道:“今天做了酒釀丸子,我們給你留了一碗。等你伺候二爺二/奶奶用過飯,就過來吃吧。”
“好,謝謝兩位大娘。”夏荷歡喜的應了,要不是記得這是容府,她幾乎都要蹦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