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幾句話,揭了那人的底,這事情才解決了。
那以後,顧穎總是會過來他店裡面,將他店裡面的首飾看了一次又一次,聽著他在身邊絮絮叨叨地說著旅途上的事情,偶爾還會說上一兩句。
她說還要在這裡待多一個星期的,突然之間要走,他只覺得有些寂寞。
三十多歲的男人了,卻還是孑然一身,確實是很寂寞。
顧穎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始終淺淺如‘花’:“是的,因為有了我必須要走的事情。”
她的聲音平暢如流水,每一個字都咬得清晰而溫和。
老闆微微怔了怔,陽光下,他只覺得顧穎的笑容很好看,他不禁有幾分失神。
“好了,我走了,現在要趕到桂林買機票了。”
說完,顧穎放下手中的鏈子,轉身正打算離開,卻聽到身後老闆的聲音:“哎,先別走,我們也算是有緣人,我叫洛陽,你叫什麼?”
顧穎不禁有些驚訝,但還是輕輕吐出了自己的名字:“顧穎,顧盼生輝的顧,聰穎的穎。”
她站在離著‘門’口幾步的地方,回頭看著他,陽光從她身後打下來,洛陽有些走神,直到外面傳來一陣摩托車開過的聲音,才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先別走。”
說完,扔下一臉不解的顧穎,轉身走到一邊。
顧穎皺了皺眉,十分不解,但是還是站在那裡,沒有動。
洛陽站到她跟前時,手上已經拿了一個藏族娃娃,直接遞了給她:“送個你吧,也算是謝謝你這麼些天聽我廢話了。”
顧穎每次來都會拿著那個藏族娃娃看很久,不過那娃娃是他去西藏的時候帶回來的,純手工製作,市面上價格也三四百,顧穎雖然愛不釋手,但是他也看得出來她捉襟見肘。
她站在那裡,眼眸微微放大,有些不可思議:“不行,這個太貴了!”
三四百還真不是很貴的東西,可是於顧穎而言,卻是不敢動手買的東西。
洛陽卻不管不顧,直接塞到她懷裡面:“行了,不久幾百塊的東西嘛,你拿著就是了,要是覺得愧疚,把電話號碼給我,等我空了,找你一起去旅遊。”
聊了這麼幾天,他也知道顧穎是個自由職業者,偶爾寫一些遊記或者拍一些照片給一些旅遊雜誌,勉勉強強能夠應付日子和那些旅程的費用。
顧穎笑了笑,視線落在那娃娃身上,沒有再推脫,抱了自己的名字。
她拿著那個娃娃,手微微一抖,那個十年前被自己親手扼殺的孩子,大概,是個‘女’孩吧,所以才會那麼乖,不鬧也不作。
收了收心緒,她將娃娃收進包包裡,對著洛陽揮了揮手:“再見。”
“再見。”
走出店裡面的時候陽光很燦爛,她抬了抬頭,不禁笑了笑,連忙走回旅館。
走下飛機的那一刻,顧穎才發現,已經有三年了,三年的時間沒有回來,好像,就連空氣都變了。
風吹過來,帶著暖暖的氣息,倒是溫暖。
她沒有立刻去找李秋,而是找了一家旅館,住了進去,將自己清洗了一番,才按下手機,撥通那三年都沒有撥過的號碼。
“喂?”
三年前,她為了躲避A城的一切,手機號碼換了,坐著汽車輾轉了一個城市又一個城市,在貴州支教了兩年,去年十一月開始背上揹包,帶著身上僅有的一千多塊,開始了所謂的窮遊。
熟悉的聲音傳來,她只覺得心口有‘胸’腫脹,三年沒有聯絡,這樣突兀的一個電話,她卻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去開口。
她沉默了很久,那邊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口的聲音帶著哭泣的顫抖:“阿穎,是不是你?”
她握著手機的手微微動了動,開口承認道:“是。”
“嗚嗚嗚,你這三年跑到哪裡去了?你怎麼現在才跟我聯絡,你現在在哪裡?過得好不好?”
當年她和葉堔的事情,李秋也只是知道一點半點,她當初離開的時候悄無聲息的,瞞過了所有的人,唯一還留著的,就是那個高中為了‘交’英語作業留下來的郵箱了。
後來李秋要註冊什麼的都是用她這個郵箱,所以就知道了。
三年來,李秋髮給她的郵件很多,一個月幾份,最多的時候連續一個月都是她的郵件。
她上去看了,卻從來沒有回。
那一天和洛陽聊著天,手機裡面提醒著新郵件,她想到是李秋。
開啟郵件的時候她整個人的怔住了,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