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2 / 4)

頭的辦公室,我說我被批發商騙了,行裡又沒損失,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我點起一支菸,皺著眉問她:那個袁大頭怎麼說啊?

桃花得意地一笑:怎麼說?當然是好好說唄!他輕易不敢得罪我的。切,我平時幫他多少忙啊,哪個月網訊任務完成不了的時候,他沒低聲下氣地求我多寫兩篇?

我想了想說:可是你也不能這樣放過那個燕子,怎麼著也得當面警告一下,否則她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的,到時你防不勝防,早晚要掃地出門。

桃花伸手在我肩上重重一拍:愛卿此言,甚合朕意。明天我就給燕子一個下馬威,順便狠狠敲詐她一頓飯。哦,明兒是星期六吧?你也一起去,這主意是你出的,我得借花獻佛地謝謝您老人家。

我笑了一下,以為她只是順口說說,就未置可否。我心想,這飯我可不好吃啊,那燕子好歹算是桃花的同事,而我好歹也算是桃花的朋友,如果一塊兒吃飯,我怎能讓人家埋單呢。

沒想到了次日,桃花興沖沖地撞開我的房間,生生將我從被窩裡拽起。她說:喂,快起來,跟我吃飯去。我剛才已經打電話給燕子了,她表示無條件同意,讓我去中糧廣場找她,吃完飯還要喝咖啡呢。

我縮回被窩,把昨晚心裡的顧慮說了出來。桃花輕蹙蛾眉,用趕驢一般的神氣說道:這頓飯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別事兒媽似的,快起來!

在她的淫威之下,我只得跟她打車到了木樨地,然後坐地鐵趕到中糧廣場,跟那個燕子碰頭。

這個叫燕子的女孩身材適中,圓圓的臉蛋,圓圓的眼睛,圓圓的腰身,說起話來也很珠圓玉潤。她一見到我們倆,就指著我問桃花:這位帥哥誰啊?介紹介紹。

我笑眯眯的衝燕子點點頭,同時很矜持地等著桃花推介我這道名菜。心想,雖然不指望從她嘴裡說出男朋友三個字,但朋友那是肯定的。

不料桃花撇撇嘴說:此人名叫老滅,是我的房東,小氣巴拉的。這不,我僅僅拖了一個月的房租,他就滿大街追殺我。燕子,你得幫我想想轍,怎麼擺脫這個可惡的討債鬼。

燕子圓圓的眼珠上下左右地轉了兩圈,嘻嘻的笑,說:這事兒我沒法管,管不了,今兒個我就管你們倆的飯。

燕子領著我們倆進了一家中檔的餐廳。這女孩看來是職場老手,特別會來事兒,我們剛一落座,她就把菜譜繞過桃花,推到我的面前,讓我隨便點菜。

我象徵性地點了一葷一素,就把菜譜推回燕子面前。我和她萍水相逢,人家只是看桃花的佛面,而非我這僧面,如果點多了,未免有些狗仗人勢,非我輩所能為。

桃花卻呼地抓過菜譜,嘩嘩地點了滿滿一桌菜。我知道她是借題發揮,倒是聲色不動;燕子的臉色卻有些變了,連聲問桃花怎麼了,是不是跟誰賭氣。

桃花嘆了一口氣說:燕子你不知道,批發商給咱們假酒呢,我昨兒個被袁大頭訓了,這麼沒面子的事,我得暴飲暴食一下,請見諒。

燕子的臉噌地紅了,吭哧半天,也沒說出什麼,只是低下頭一個勁兒地給我和桃花夾菜,讓我們多吃菜。

吃完飯我們仨去附近咖啡館喝咖啡。

直到我們倆和燕子分道揚鑣,桃花只是跟她說些不痛不癢的題外話,絲毫沒提假酒的事情。站在冷冰的街頭,我目送燕子消失在人流當中,回過頭問桃花為什麼不當面戳穿她。

桃花說:飯也吃了,咖啡也喝了,我還要怎麼樣呢?

我心裡驀地湧上一陣感動。職場上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冷酷無情我也耳聞目睹了一些,能彼此保持一份寬容和溫情的確實不多。桃花,這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她做到了,也被我看到和遇到了。

初冬的街頭撒滿冰冷的陽光,桃花裹了裹身上的米色風衣。我忍不住抓起她的手,放進自己的口袋裡,溫言說道:我們回家吧。

桃花想抽出手來,卻被我緊緊捂住。她翻著白眼說:我知道我的手珠圓玉潤,可也不是大米啊,你說抓就抓,還放到口袋裡去!

我一本正經地說:為什麼要聯想到大米上去?是不是想讓我老鼠愛大米?

桃花那隻被我收藏進口袋的手不安分了,殘無人道地隔著衣服掐我一下:煩你煩你,快煩死了!

我忍著皮肉之苦,故作瀟灑地說:別煩了,我本來是討債鬼,剛才你自己說的。

桃花罵道:真不要臉兒,你討什麼債,我真欠你一個月房租了嗎?

我嘆了一口氣:情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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