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1 / 4)

我萬萬想不到的是,老梁那兔崽子還真他媽有一套,他果然不到一個星期讓桃花上鉤了。

應該是在老梁來竄門後的第三天吧,恩,就在那天傍晚時分,我在小區附近的那家餐廳看到了老梁和桃花。這對狗男女正在把盞言歡。

老梁那因酒色過度而有點臃腫的後背靠著窗玻璃,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看到他在比手畫腳地侃大山。桃花面對著窗玻璃,托腮聆聽,很如沐春風的樣子。

我正瞧得如痴如醉,桃花往窗外瞥了一眼,我慌忙掉過頭去,但眼角的餘光還是感覺她似笑非笑了一下。

我一邊低頭往家裡走,一邊在心裡痛罵這兩個王八蛋。辣塊媽媽,你們吃飯、睡覺我統統沒意見,可是你們又何必這麼高調,非得把地點選在我回家必經的路上?雖然食鹽市價確實比白糖便宜,可是你們為什麼要往別人傷口上撒?

然而,你有什麼狗屁的傷口?我在心裡又這樣譏諷自己,安慰自己。可是這一切都是徒勞,回到家裡,吃著那些跟往常一樣的食物,嘴裡卻是寡然無味。事實上,我根本沒有心思吃東西,滿腦子都是桃花和老梁在餐廳裡有說有笑的場景。

最後實在不想吃了,感覺如果再多吃一口可能就會引起嘔吐。我將筷子一拋,把自己扔到沙發,將腿交叉著擱著茶几上,開始吞雲吐霧,胡思亂想。我甚至不無齷齪地想:我培養了一頭奶牛,可是有一天她卻被別人牽走擠奶了。

我知道這個比喻是蹩腳的,失真的,可是仍然擋不住失敗的感覺。這感覺如同潮水一樣,一浪接一浪地衝刷著我。剎那間,我恍然認為自己就是沙灘上的一粒沙礫,雖然時不時地被浪花撕咬,但永遠成不了衝浪者、弄潮兒,永遠只能在海岸線上沉默著,觀望著。

這場愛情如狼似虎(21)

桃花和老梁出去吃飯的那個晚上,我的身心受到了極大的摧殘。心理上,就像一頭豬跑進了死衚衕,嗷嗷叫著,怎麼也拐不過彎兒來——我實在想不明白像桃花這種具備脫俗氣質的女人,也會那樣隨隨便便的跟一個花花公子去吃飯,而且還挺酒逢知己千杯少的熊樣;生理上的摧殘,就是在短短的幾個小時內消滅了兩包香菸,滿嘴苦味,菸灰缸裡的菸頭屍積如山,有點神似83版《上海灘》裡許文強那一晚的瘋狂抽菸。只是,人家文哥又叫小馬哥,可以披著風衣,戴著墨鏡,扛著重機槍叫囂“我失去的東西,我一定要拿回來”;而我,墨鏡風衣倒是也有,可現在是河蟹社會,去哪兒找重機槍?再說了,我真失去什麼東西了嗎?天知道。

大約九點左右,門孔裡響起鑰匙轉動聲,桃花回來了。我不願自己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被她看到,慌忙向自己的臥室走去。正要推門進去,只聽一聲斷喝:滅狗屎!

我無奈回頭。我知道我的眼神一定很冷,可是桃花很擅長選擇性失明,她只是指著到處都是菸頭和菸灰的茶几說:客廳裡不能吸菸,我都說多少次了,你總是不聽;唉,在我面前,老梁愣是仨鐘頭憋著沒抽菸,你要有人家一半好就是上上籤了。

我突然笑了笑,說:憋仨鐘頭不抽菸你就順眼了,也太容易滿足了吧?如果我能仨鐘頭憋著不去撒尿,你豈不是要感激涕零了。

桃花先是瞪我一眼,但很快就呵呵的樂:長時間憋尿可不好,容易尿路感染,而且還會得腎炎。你年紀輕輕的,媳婦也沒娶一個進門,不是很划不來?

我冷冷地說:難得你如此體貼下情,草民真是五內如焚,以後如果有機會子孫滿堂,我一定會讓他們牢記您的大恩大德。不過,我什麼時候娶媳婦、怎麼娶媳婦、娶什麼樣的媳婦,跟你一毛錢關係都沒有。而且,有的人喜歡熬排骨湯,有的人喜歡煮泡麵,每個人的追求不一樣。

桃花笑眯眯的看著我,眼裡有著貓耍耗子的狡黠。顯然,這是一種居高臨下勝利者的姿態。我驀然頓悟,這個時候我越說得多,就越證明我的愚蠢,越昭示了我在計較什麼。因此,最明智的辦法,就是閉嘴。

那天夜裡,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老梁和桃花在酒店裡喝酒,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從早晨一直到喝到晚上。老梁口若懸河,有時還附在桃花耳畔說上幾句悄悄話,把她逗得笑不攏嘴花枝亂顫。酒店裡本來有很多紅面油頭的食客,到了最後都陸續離去,只剩下老梁和桃花。老梁看看人少,故意將杯中酒灑到桃花修長的大腿上,然後拿起紙巾幫她擦掉,桃花似乎怕癢,咯咯嬌笑起來。老梁再也把持不住,獰笑著攥住桃花的胳膊,把她向包廂裡拖去。桃花這時才警醒過來,眼裡露出恐懼的神色,一邊拼命掙扎,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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