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冷意,白瑾只覺心中一緊,眼中閃過一抹驚慌,他緊緊握住她手,惶恐不安望著她,解釋道:“我確實有心將你留在別院住幾天,不為別的,只是想有機會可以單獨跟你呆在一起。真的,我並不是不喜歡你家。”
“哼!”米珂不想理他,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轉身就走。
這下白瑾是真的慌了神了。他顧不得身上的傷,翻身跳下床,從後面將她攔腰抱住,緊緊抱在懷裡,將頭埋在她頸窩裡,低聲下氣的懇求道:“別走!阿珂,我真的沒有惡意。我就想多跟你在一起,不想讓別人攔在我們之間。我知道自己這樣很幼稚,很小心眼兒,要不你揍我一頓吧!”
見米珂仍然不理他,白瑾接著又道:“從五歲開始,就是我一個人,過了十五年了,我都以為自己早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可是,遇到你之後,我才發現自己還是害怕孤獨。別丟下我,別再讓我一個人好嗎?”
我都以為自己早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可是,還是害怕孤獨!這句話直接說到米珂心坎裡去了。曾經,她也以為自己早已習慣了孤獨。可是,當她發現還可以有別的選擇時,她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都在害怕孤獨。
“好!”她突然轉過身,緊緊抱著他。
他們都是孤獨的人。就讓他們互相取暖吧!
“公子,姑娘,飯來了!”
兩人連忙分開。
“嘶!”高度緊張的精神放鬆,白瑾這才感覺到身上的傷痛。
米珂看他冷汗直冒,牙齒咬得“咯咯”響,額頭上的青筋都漲起來了。就知道他這時候有多痛。既心疼又氣憤。嘴上罵著他活該,手上卻趕緊扶著他趴到床上去。待他趴好了,才發話。
“進來吧!”
劉嬸領著人端了飯菜進來。白旺搬了一張小桌子放到床邊,一會兒桌上就擺滿了兩人喜歡的菜色。劉嬸要喂白瑾,卻被他阻止了。
那雙浩瀚如宇宙般深遂的眼睛,此刻正眨啊眨的,可憐巴巴的望著米珂。意思很明確,這是想讓她喂。
米珂看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是傷的背,又不是傷的手。你好意思讓別人喂?”
“嗯,當然不好意思。所以,劉嬸你讓我自己來就好。”白瑾一本正經的回道。然後,接過筷子,打算趴著吃飯。
只不過,他要用雙肘撐著整個身子,移出一隻手拿了筷子去挾菜,身體自然就不能協調了。再要用一隻手端碗。他整個人就全部趴下去,只有頭還仰著了。
然後,毫無疑問,他的這翻動作愉悅了房裡的三人。
白瑾目光一掃,劉嬸和白旺立刻逃跑。
米珂無奈的接過他手中的碗筷,親自喂他吃飯。
“我要吃這個!”
“還要這個!”
“嗯,那個也要!”
白瑾吃得很開心,米珂難得沒跟他計較。陪著他一起鬧,一餐飯,兩人也玩得不亦樂乎。
飯後,白瑾像小孩一樣粘著米珂,一步都不讓她離開。米珂就拿了棋盤,坐在床邊與他對亦。兩人的棋藝旗鼓相當,難分勝負,算是棋逢對手了。
一局棋下了半個小午還沒分出勝負。這時,白家派來接白瑾回家的人也來了。
一同帶來的還有皇帝的口諭。說是念白瑾有傷在身,不宜趕路。準他在家過年,元宵之前趕回任上就行。
嗯,關鍵就在口諭中的那個“家”字上。
用白家人的話說,皇上讓白瑾在家過年,那他若不回家,就是抗詣不尊。
可是,白瑾說他早在半年前就已經被白家趕出來了。那兒早就不是他家了。如今他的家就是這座母親留下來的別院。
白家的人見文的說不通,就準備用武的。反正先次人帶回去再說。
八個武功高手,要帶回一個早上才被打了四十大板的病人,確實不是什麼難事。
只不過,他們忽略了一直守在病人身邊那位美麗的姑娘。
於是,幾人還沒碰到病人的衣襟,姑娘突然出腳,他們就被當成腳下皮球給生生的踢了出去。
“砰!砰!砰……”
一連幾個聲音傳來。八名白家實力最強的家將被疊羅漢似的,壘在了屋外的雪地上。一個個呻吟哀嚎不斷。
聽那聲音,顯然傷得不輕。嗯,至少比躺在床上那位要重。
那位只是皮肉傷,而這幾個人,卻必須是傷筋動骨才成啊!
不然怎麼能讓米大小姐順氣?
這口氣她可是憋了整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