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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陽殿暖香融融,這香料是溧陽從徽州帶回來的,氣味獨特。
皇上一入殿,就去內室探看徵兒,乳孃抱著地給他,望著懷中的小傢伙,封禛忽然十分思念麟兒。
探看完畢,封禛這便要走,溧陽搖著他手臂硬生生拖到了寢室中去,按在高榻上坐定。
“方才的奏樂不好聽,皇兄陪溧陽聽聽妙曲。”
果然,一襲嫋娜身影從珠簾後走來,溫淑妃已然換了裝,胸前抹胸微低,露出一片雪白。
只見她臻首輕垂,素手纖纖,撫上了琵琶弦。
一曲輕音悠揚而起,如珠如玉。
溧陽趁機遞來了清酒,封禛來者不拒,一口接一口地飲下。
溧陽一旁瞧著,暗自道皇兄已然正中下懷。
殊不知這香配這酒,能有催發人慾望的功效。
從前為了享樂,她和蕭駙馬偷偷試過一回,的確是無法抗拒的。
不一會兒,就見皇兄額頭微微發熱,不禁散了散襟口。
溧陽推辭說是去房內看徵兒,便將兩人獨自留在此地,從外面闔上了門。
琵琶樂止,溫淑妃款款近前,見皇上已然春心萌動,兩頰微紅。
她連忙掏出帕子去擦拭,卻不料被男人一把攥住手腕,甩到了榻上。
溫淑妃心如擂鼓,眼見他越發靠近的容顏。
可那麼一瞬間,她腦海裡劃過的,卻是另一張英俊不凡的臉孔。
那個男人,竟然是陳棠。就連手中觸到的滾燙肌膚,都如此地恍惚。
然後,預想中的動作並未進一步加深。
她迷茫地張開眼,卻對上一雙冷靜的深眸。
封禛雙臂撐在榻上,俯瞰下來,“休要太低估朕的酒量和耐力,收起那些小心思,朕會原諒溧陽,並不代表著也能原諒其他人。”
聲音冰冷無情,捲起衣衫猛地下了榻,大步離開。
溫淑妃靜靜躺在床上,滿心羞愧難當,可她更恨得竟然是自己,為何還會想起陳棠!
分明已經過去了…
這廂皇上離開,溧陽正在氣頭上,卻見駙馬從殿外回來,渾身溼漉漉的。
“你這又是去了哪裡?”
蕭駙馬一副頹喪之色,心下卻是已經恨不得將那人生吃入腹。
最好永遠小心,千萬莫要有朝一日教自己上了手去!
……
陳婠正在御書房整理書冊,聽見門有響動,回頭便見皇上大步而來。
她端了最緊要的幾封遞過去,不料皇上卻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