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將張道德摔到地上,一拳砸在他的面門,張道德整張臉瞬間變形。張道德發出殺豬一樣的嚎叫,老三雙手握住他的腦袋,用力一扭,張道德的頭顱呈現畸形。眼、耳、口、鼻裡面全部流出鮮血,不用讓醫生看,就已經可以斷定他死了。
一群特警和派出所刑警全部怔在原地,目瞪口呆。老三的一套動作僅僅只有不到五秒鐘,他們誰也沒有反應過來,張道德就這麼死了。
還是陳正義最先反應過來,他拿過一把警用手槍,上了膛朝著老三就大喊道:“開槍,快開槍,當眾襲警,殺了他。”
站在陳正義身旁的我一腳踹飛陳正義手中的手槍,大聲喊道:“犯罪嫌疑人已經被抓獲,誰敢開槍就是故意殺人,我是郝仁,這件事情我全程目睹,如果老三在警局裡面受到一點虐待,我一定上報胡書記。”
有時候,拿老狐狸來扯扯虎皮,還是挺管用。
陳正義驚駭地看著我,將槍撿了起來,冷哼一聲將老三羈押著走了。
而與此同時,我趕緊給姜霄打電話,讓姜霄調查一下老三到底是什麼人。犯了什麼事,為什麼他要殺了張道德。還有就是,老三還有沒有其他家人。處理完這一切,我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紅纓槍,感嘆了一句:“這才是真正的猛人啊,不到一個小時間,手上有三條人命,還個個都是公務員。”
被老三送到醫院的瓜農叫韓富貴,他在經過一番搶救之後,醫治無效死亡。瓜農的妻子陳月娥趕到醫院,得知這個訊息之後,哭天抹淚。我趕緊讓楊洋幫忙照顧著,而我自己則趕緊去拜會已經升任市委常委副市長的錢文忠。
……
老三被陳正義帶走之後,當即就送到了特警大隊監獄。一群白襯衣輪流審問老三到底犯了什麼事情,老三誠實交代。他看到一群城管在街上欺負一個瓜農,甚至將瓜農的頭都踩在地上,他氣憤不過,衝上去就將城管一頓暴揍,失手打死了兩個城管。
但是當白襯衣問道為什麼要殺張道德的時候,老三拒不交代。
一群白襯衣拿他沒辦法,可是個個還都佩服得不行。又問老三是什麼人,老三隻記得自己當過兵,然後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白襯衣們讓醫生給老三做智力測試,得出結論,老三腦部曾經受過重創,現在的智力在五歲孩子左右。這下,這群白襯衣可是無話可說了。
弱智失手打死人,頂多被判個無期。
可是就在這時候,一個訊息傳到特警大隊。被打死那個城管是某個局長的小舅子,而張道德那方面,也開始施壓。他的老婆披麻戴孝,圍堵特警大隊門口,要為張道德的死討一個公道。
一群白襯衣不得不再將老三提出來,審問他為什麼要殺死張道德。
就在這種審問之中,天黑了。
老三坐在審訊室裡面,看著面前的白襯衣,整個人的手臂在慢慢顫抖。下一刻,老三掙脫鐵鏈,衝過去一拳砸在桌子上面,怒吼道:“我要出去,放我出去,我要回家。”
一群白襯衣被老三的突然反應給嚇了一跳,其中一個當即就想取槍給老三一槍。可是另一個人則攔住這個人,白襯衣們趕緊離開審訊室。躲在玻璃後面看著老三在審訊室裡面發瘋,其中一個精於心理學的高階警察說道:“犯人只有五歲兒童的智商,突然之間情緒失控,只有一個可能,他家裡有什麼重要的人或者事。”
另一個人眉頭一皺,當即道:“調查他家。”
一群白襯衣紛紛點頭,他們進入了公安部內部網路,調取出了老三的身份資訊。可是老三的身份資訊是入伍前的,入伍後的資訊根本沒有。而身份證上的住址更是在一個窮鄉僻壤。不過這些都難不倒這些警察,他們下命令給各個派出所,讓基層民警調查轄區內的各種出租屋,詢問有沒有老三這個人。
……
而此時,我正在和錢文忠會面。
我將事情告訴了錢文忠,錢文忠聽了之後笑著問我:“你是想要救這個人?”
“不是救,是要。”我強調了一遍。
錢文忠沉吟了一會兒,抬起頭看著我說:“當眾殺死兩個城管,又徒手殺死派出所刑警支隊長,別的不說,他首先已經觸犯了刑法了。而且還是在醫院這種人流密集的地方殺人,造成了十分不健康的社會影響。郝仁,我不能幫你保他。”
“你什麼意思?”我瞪了一眼錢文忠說。
錢文忠和我也算是老交情了,直言道:“我現在剛升上來,儘管有老狐狸幫我,但是有多少雙眼睛看著我呢,我要是在這件事情上面出了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