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說:“我們要到車裡去。”
我看了一眼停放在酒店停車場角落的牧馬人,對老三說:“你開路。”
老三點了點頭,朝著這群人衝了過來,一個漂亮的平沙落雁,直接掃掉了一大片。我們三個在老三的庇佑之下,不時的開兩槍。很快就沒有人敢近身我們了,那些拿著槍的暴徒都不敢開槍,他們手中的武器,在我們面前,簡直就是燒火棍。
我們很快就離開了酒店大廳,到達了院子裡面。一群暴徒團團將我們圍住,卻又不敢上來,正在這時,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哈利路亞。”然後,一群人毫無畏懼的衝了上來,我直接丟下槍,轉身就拉著劉薇薇的手道:“跑。”
人太多了,如果我們再這麼糾纏下去,就只有被他們殺了的下場。好在我們離牧馬人不遠,三兩下就上了牧馬人,我和劉薇薇坐在車廂裡面發動汽車,老三在外面阻擊敵人,沙巴拿著一把槍,在對一個又一個人掃射。
忽然之間,暗中響起一道槍聲,子彈打在沙巴的肩膀上。沙巴肩膀一吃痛,就被一群暴徒衝了上去搶到了rpk,然後他本人更是被暴徒們活活打死。老三當即想要上前,我握住了老三的手道:“別管他。”
汽車終於發動起來,我對老三說:“上車。”
老三解決了眼前的人,直接跳上車。我轟鳴著汽車的馬達,朝著這群人衝了過去,牧馬人強勁的馬力是能夠用來走山路的,和這頭鋼鐵巨獸比,他們的肉體簡直不堪一擊。
到了最後,一群人看到牧馬人趕緊躲閃,主動給牧馬人騰出一條道路來。
而我們也終於離開了暴徒們最核心的位置,朝著大馬士革郊區駛去。
一場酣暢淋漓的逃生,讓我有一種虛脫的感覺。這是長時間沒有睡眠的結果,汽車離開大馬士革,我想都沒有想就朝著黎巴嫩駛去。現在我們沒有武器,繼續留在敘利亞,就只有死路一條。至於倭馬亞清真寺裡面的核物質,誰愛要誰要去吧。
小命最重要。
汽車行駛在深夜空曠的道路上,經過三小時的行駛,我們總算是到了敘利亞的邊關。讓我有些詫異的是,敘利亞的邊關一個人都沒有,仔細一想就明白了。國家亂成這個樣子,所有能用的人恐怕都調走打仗去了,誰還來管邊關。在我們經過邊關的時候,我們遇到了一個車隊,車隊裡面滿載白人士兵,但是奇怪的是從士兵身上的衣服,並看不出國籍。而且只有兩練車,大概三十個人左右。
他們或許將我們當成逃難的大馬士革人了,並沒有理我們。
而是朝著大馬士革去了。
死裡逃生的劉薇薇顯得有些沉默,我也疲憊不堪。到了半路,我讓老三來駕駛,終於在天亮之後,趕回到了黎巴嫩的黎波里。
回到酒店裡面,讓老三將斑斕的牧馬人交還給酒店。我則到了酒店房間的浴室裡面,將熱水開啟,讓熱水灑在我的身上,我站在那裡,閉著眼睛,享受著水的沐浴。
……
當我駕著汽車碾壓過那些暴徒的時候,我的心中沒有一絲猶豫和顫抖。因為我知道,在那個時候,不是生就是死。因為他們早已不是人,而是一群失去理智的暴徒。或許這一趟中東之行,給我帶來的最大收穫是那個埋藏在倭馬亞清真寺裡的那個東西,但是我想心靈上的震撼,比這份收穫更為珍貴。
因為我與上帝同行。
第五十七章:又遇一劫
第一次參與戰爭,第一次見到暴亂,第一次見識到人命的脆弱。太多的第一次,都在中東這個神奇的地方發生。
那些平時只有在電視和電影上面看到的‘哈利路亞’信徒,第一次出現在我的眼前。
第一次見識到信仰的力量,是用來殺人的。
熱水灑在我的臉上,滌盡我身上的血跡。
兩天兩夜未睡又經歷了這麼多的我,終於在思維混亂之間,栽倒在浴室裡面。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了。
我躺在酒店房間裡面,一個伊斯蘭醫生正在給我看病,劉薇薇焦急的站在我的左邊,老三站在我的右邊。伊斯蘭醫生見我醒了,笑著對劉薇薇道:“你們看,病人沒事了,他只是太累了。”
我剛準備坐起來,卻發現我手上正掛著吊針,劉薇薇趕緊扶著我坐起來。
我的確是太累了,肩膀上面的彈傷,再加上在大馬士革暴亂中受到的驚嚇與衝擊,導致我在洗澡的時候昏迷。醫生給我掛了兩天葡萄糖,我休息好了之後,就醒了過來。醫生給我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