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玉放下手中的紙張,目光沉重的看著前方。
曾經與未來,在這兩者之間,夏婉玉不知道該向前或者向後。
她仰起頭看著天空,天空湛藍,像是鏡子一樣,夏婉玉再次點上一支菸,他將菸頭放到紙上,信紙慢慢燃燒,她臉上的笑容,也慢慢凝滯。
謊話,要麼不說。
要說,就說一輩子。
孫曉青已死,這個謊她要幫孫曉青說下去。
這一刻,夏婉玉心中的信念,十分堅定。
……
夏婉玉離開小鎮之前,又去見一次莫妮卡醫生。
她交給莫妮卡醫生原本答應給黑手黨的那些東西,莫妮卡醫生儘管生氣,但倒也收下夏婉玉的鉅款,將錢交給莫妮卡醫生之後,夏婉玉看著莫妮卡醫生,眼神魅惑的說:“我給你這麼多錢,不是對你有愧疚,我只是希望你能幫我照顧犇犇,這些錢全部都是犇犇的,從今天開始,你就是犇犇的奶媽,如果他要是喜歡你,你不妨做他的第一個女人,當然,要等他再長兩年。”
莫妮卡醫生臉蛋微紅,有些不正常的看著夏婉玉。
夏婉玉什麼也不說,起身離開。
等夏婉玉回到巴勒莫,她就收到莫妮卡醫生的資訊,她同意做犇犇的奶媽,在夏婉玉與孫曉青離開西西里之後,她來照顧犇犇,夏婉玉收起手機,看著湛藍的天空,臉上出現一絲微不覺察的笑容,是苦笑,或者是譏笑。
回到巴勒莫的夏婉玉帶著我與思念離開義大利,離開西西里。
剛坐上羅馬飛上海的飛機,夏婉玉就戴上眼罩睡覺,思念依舊在吃我們帶上飛機的棗糕,嚼著棗糕的小姑娘十分可愛,夏婉玉一覺睡醒之後,飛機也已經快要到達中國領空,夏婉玉看著舷窗外的雲層,轉頭看著我問:“你同意我領養她思念嗎。”
我眉頭一皺,有些失笑的說:“你不是已經領養她。”
夏婉玉看著我的眼睛,就那麼看著我。
她問我:“我是一個騙子,我騙你一輩子,你願意相信我嗎。”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其實,我們兩個都不是傻子,在西西里這幾天,我已經感覺到什麼,只是我不願意說而已。
我轉頭看著思念對夏婉玉說:“我們以後都叫她小玉吧。”——
ps: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第四百六十三章:苦味的棗糕
窒息的感覺。
這就是孫曉青現在的感受,看著自己的女兒離開自己,看著自己的丈夫躺在別的女人的懷中,孫曉青心如刀割,可自己多次病危讓她不敢上前,不敢叫出自己的丈夫,告訴他自己就在他的身邊,就在暗中靜靜看著他,夏婉玉的猜測很對,孫曉青利用莫妮卡醫生離開醫院,可夏婉玉的猜測也很錯。
孫曉青未曾離開西西里,她一直都在夏婉玉的身邊。
一直都在。
在暗中看著他與她,以及自己的思念。
……
那封信是孫曉青在上次病危前寫的,莫妮卡醫生交給夏婉玉後,孫曉青就在一旁看著夏婉玉,她的眼睛中飽含淚水,淚水瀰漫她的眼睛,悲傷成河,心如刀割,可這一切,又能怎麼辦呢。
那封信的下半段她不會去寫,正如同她不會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她要從我的世界中消失,因為死亡真的與她同行。
看著思念跟著他們兩個坐上飛機,孫曉青癱軟在機場外面的地上,她哭的像個淚人,聲音沙啞無力,眼睛紅腫的像個蘋果,面如土色幾乎已經失去所有生命力,病魔,感情,兩種痛苦交織在她的心中,讓這個夏婉玉口中偉大的傻逼女人倒在地上,不再心如刀割。
因為她早已失去自己的的心。
她的心,在他的身上,在女兒的口中,在兒子的拳鋒間,而她自己,只剩下一具病死的身體。
孫曉青站起來,拖著病痛的身體離開機場,這幾天黑手黨都在尋覓她的蹤影,所以她只能自己行動,這幾天裡,她多次瀕臨死亡,可每次看到自己老公抱著她,兩個人的男歡女愛,她都感覺到自己不能離開這個世界,現在他們帶走自己的女兒,孫曉青感覺到自己的天已經塌下來。
可她又能怎麼辦,該來的已經到來。
她需要做的,就是靜待死亡。
孫曉青獨自來到西西里的一個山上,她獨居在一個小木屋中,莫妮卡醫生不知道這裡,她要在這裡安養自己人生中最後的年歲,她的病很嚴重,其實醫生有誇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