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了。
而且這個人的態度跟之前那些只捱打不還手的保鏢是截然不同,這可是真把他們當人質了。父子倆本能地覺得,若真跟他們走了,恐怕危險係數被比在這裡還要大。
父子倆只相互看了一眼,便達成默契,直接從窗戶爬出去。沿著外牆一層一層爬下去。
他們這邊剛落到地面,就聽見頭頂有人在喊。立馬從房裡湧出十來個人。而對方也不傻,君樂的窗戶下沒人不代表其他路口沒人,他們還沒跑出去,就被那一幫保鏢圍在當中。
要打肯定是打不過的。
君樂直接叫了一聲“救命”。這裡好歹是酒店,就算別墅區為了良好的*,沒棟樓距離有些遠,但巡邏的保安可不會間斷。
君樂剛喊了一聲,就被兩個人捂住了嘴。
“沒想到竟然被你察覺了。”黑暗中走過來一個人,君樂雖然只見過一次,卻並不陌生。杜朗,那個曾經被博逸找來當靠山,法國賣紅酒的傢伙。
如今杜家因為杜老爺子的貪腐案資金被凍結,家族生意岌岌可危。
“帶他們上車!”
君樂掙扎了一下,“杜朗,你要抓的是我,別牽連無辜人。”
杜朗看了一眼君爸爸,這個衣著樸素的男人,他也認不出來是誰,“正好我缺一個報信的人。你去告訴顧碩,若是想君樂活著回去,就把我杜家的案子給結了。”媽的,他還沒出手呢,這個混蛋就在背後給他捅了這麼大一刀,什麼三十年前的外逃貪官,外逃的可不止度老爺子一個,怎麼就這麼是時候地查到他們頭上。
杜朗想到這裡就恨得牙癢癢的,拎起君樂就要走。
君爸爸試圖阻攔,君樂及時用眼神制止了他。如果讓杜朗知道那是他父親,他們兩個都跑不掉。
君樂乖乖地跟著杜朗上了車,一輛加長型悍馬,塞十幾個人還輕輕鬆鬆。這幫人來得快去得也快,一晃就出了別墅區。
君樂被兩個保鏢摁在杜朗對面的沙發上,杜朗叼著一根菸,興致甚好地看著君樂。
他這次來中國,為的就是從唐氏下手,給杜家謀一條活路。可沒想到個唐靖懷打了幾圈太極,硬是沒撈到一點好處。那邊爺爺的罪行馬上就要判決,而他們的家族資產還在清算,就在他走投無路時,君樂突然闖到這個酒店來,這可是天賜良機。
唐家他搬不動,那麼就讓顧碩出面。
“你說,你憑什麼有這麼大的面子讓他為你奔波?”
君樂用了三秒鐘才明白杜朗這句話,“如果我沒這個面子,你豈不是得去美國抓顧老爺子來當炮灰?”
杜朗笑,冷氣嗖嗖的,“君樂,杜家落到今天這地步,你可是居功至偉。”
君樂微微一眯眼,“杜先生,我跟你杜家好像沒什麼過結吧?”
“秦臻結婚那天,博逸給你下藥,顧碩不直接整治博逸,卻給杜家使絆子,不過是要教訓博逸規矩點。由此可見,其實,顧碩對博逸還是有心的,否則,以他的手段,早將博逸趕盡殺絕了!”
這個結果君樂早料到了,只不過他一直沒跟顧碩說過什麼。
顧碩這個人的價值觀正得喪心病狂,他不會去栽贓嫁禍別人莫須有的罪名,但他也不會放過對方該有的罪證。
“顧碩做事有他的原則。”博逸不是不除,而是一旦出手就要斬草除根,決不能給他翻身的機會。這個人太精,幾乎每件不是找不到他把柄,就是他已經早留好退路。博逸如今不但沒有贊助,成立了半年的工作室至今沒開張,知名導演對他退避三舍,這難道不是顧碩的功勞?
但君樂口頭上卻說:“顧碩沒追究博逸,並不表示他對博逸還餘情未了。”
“哼!你倒是自信!”
君樂看著車窗外,黑夜只有迷離的燈光,這座酒店的位置跟他想的一樣,也在郊區,周圍幾里路連個住戶都沒有。
“你想帶我去哪兒?”
“自然是顧碩找不到的地方。”
車突然停了下來。
“boss,前面出了車禍,路被堵了。”駕駛室的保鏢彙報。
杜朗豁然起身,向前面探了一眼,三車追尾,與對向兩輛車撞在一起,能在這條路上的,不是拖拉機就是豪車,幾個車主誰都不是省油的燈,正在那邊吵得不可開交。
以這個趨勢下去,要疏通這條道可沒那麼容易。君樂在s市失蹤,顧碩肯定會來查,按時間算,就算他還沒到s市,恐怕離這裡也不遠了,這樣等下去,肯定被抓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