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知道我已經不喝酒了。”有寶寶的人怎麼能喝酒呢,酒會上的酒都是沾唇既過,根本不入口,“浪費了好酒多可惜呀。”
顧碩的臉色非常不好看,甚至杯君樂壓著的半截身子都是僵硬的。
君樂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不應該告訴顧碩,可他不想隱瞞顧碩任何事情。
顧碩好半晌才恢復過來,伸手揉了揉君樂的毛,用有些僵硬的語氣稱讚了一句,“幹得好!”
可顧碩心悸卻難以平復。待君樂睡下,他給馮奕去了一個電話,聲音像是結了冰。
“……博逸又給君樂下藥了,這是第三次!”
馮奕在那頭消化了很長時間,才明白顧碩的憤怒,“這部影片是君樂第一部電影!”馮奕知道顧碩已經忍無可忍了,可現在把男一號的博逸抖出來,《京華劫》也跟著就玩完了。
“君樂在這部戲裡付出了很多努力,他的心血不應該白費!”
顧碩在那頭沉默了,他之前考慮的就是這些,才沒有立刻將博逸趕盡殺絕。
馮奕繼續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如果我告訴你君樂有可能因為這部戲獲得xx最佳男配角獎,你還要現在動手嗎?”
媽的,好不容易拍完的劇,就在這時候被顧碩給毀了,他這個導演如何甘心?
顧碩終於鬆了口,“好,我等你參展結束。”可以的話,他也想讓君樂的第一部電影獲得觀眾的認可。
顧碩結束通話電話摸到床上,剛躺下,就感覺到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在黑暗中盯著他。
顧碩背脊一陣發毛,但看清楚是君樂時,又忍不住冒出擔憂,“這麼晚不睡,你想做什麼?”
君樂:“你剛才跟誰去電話了?”
顧碩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凌晨一點多了,蕭乾跟他說過君樂可能出現的症狀,比如說眠淺易醒,甚至可能是長期失眠。
前段時間君樂每天都很忙,睡眠本來就不足,這兩天剛空閒下來,他反而不怎麼能睡了。
顧碩將人勾進懷裡,輕輕撫摸著君樂的後腦勺,“是馮奕,想看看他後期製作計劃。這部戲我也投過錢的,我還等著它回本。”
君樂在顧碩身上拱了拱,“你說,博逸今天會遇到誰?”六年前,他是被人算計到顧碩床上的,毫無偏差。而今晚,博逸可沒誰給他安排金主,這個自命不凡的人,很難想象命運脫離他的掌握會是什麼狀態。
“怎麼?頭一次幹壞事心裡愧疚了?”
君樂把腦袋枕在顧碩胸口,翻身望著天花板,“剛才做了一個夢,夢到博逸橫屍街頭……”
他是被噩夢嚇醒的。
顧碩揉了揉君樂的腦袋,安撫道:“俗話說禍害遺千年,博逸沒那麼容易死。他沒橫屍街頭,但他差點讓別人橫屍街頭。”
君樂一翻身,盯著顧碩。
顧碩解釋道:“我派人去查過了,他出會所不久,差點撞到幾個人……”那是他們回家之前的事情了,博逸藥性發作之後就藉故離開了。只是沒想到,這個人竟然還能堅持親自開車離開,他明明有經紀人有助理,估計,這些人裡也沒有他完全信任的。
“那結果呢?”
顧碩想了想,這個結果似乎不好說呢,因為監控裡,那幾個人上車了,而且車直接開到郊外去了。顧碩總不能說,博逸藥性發作很可能跟n個人一起滾了,這種下場,是顧碩沒想到的,但他又覺得,是博逸自找的。而且在會所外面出現的人,身份應該也不會是一般的小混混。
“之後,他應該回自己的住所了吧?”
君樂暗暗地吐出一口惡氣,幸好,戲都拍完了,以後也不用再見這麼糟心的人了。
而在君樂安心地沉入夢鄉時,博逸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他躺在床上,骨頭跟散架似的疼痛,腦袋很昏沉,感官不太清晰,隱隱地他覺得眼前有亮光一閃一閃的,是打雷了嗎?
但耳邊卻不是雷聲,而是“喀嚓喀嚓”的響聲。這個響聲是所有演員都不可能忽視的快門聲。
博逸猛地清醒過來,入眼便是一個男人yin笑的臉。男人穿著浴袍,露出宆結的肌肉和四肢,博逸結合自己的狀態,很難不發現這個人,恐怕就是跟自己滾了一夜的人。
博逸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卻發現自己的手被綁在床頭,而兩條腿正大張著吊在半空中,屁股只微微碰到床板,卻沒著地……
當然,最關鍵的是他全身赤果,身體的關鍵部位一覽無遺地呈現在閃光燈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