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她身邊,當時將她嚇得不輕,一時想都沒想,衝口而出:“寧維誠,別鬧了!”
向她靠過來的身子忽然一頓,手上的力量也鬆懈下來,潘心悅趁著這個時機,立刻從沙發上彈跳出來,跑到開關處,“啪”地一聲,白織燈的光跑滿了整個屋子,她有些驚懼不安的看向沙發,迎向那雙怨毒的眼神,她忽然心口一顫,有點不能置信的叫道:“天橋,你怎麼來了?”
幾日不見的高天橋,此刻微長的頭髮遮住了半隻眼睛,下巴上長了一層烏黑的胡茬,眼睛下面有兩個黑眼圈,面板也顯得臘黃而粗糙,潘心悅從未見過高天橋這副模樣,不禁有點心酸,她慢慢走過去,蹲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道:“天橋,你怎麼了?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高天橋冷笑一聲,說:“潘心悅,別裝了,玩弄別人的感情你很有成就感對不對?”
潘心悅摸不著頭腦,說:“我玩弄誰的感情了?”
“你當我高天橋是死的嗎?你這邊跟我談情說愛,談婚論嫁,那邊卻跟那姓寧的打得火熱,心心念念想的都是他是不是?打我的電話叫他的名字,潘心悅,你究竟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解釋解釋?”
“我……”她有點百口莫辯,她也不知道在那樣情急的情況下為什麼會喊寧維誠的名字,之後已經後悔得要死,這些天,高天橋沒有任何動靜,她開始以為是那個接聽電話的女孩並沒有聽清,或者不會那樣多事,可是很顯然,她的祈禱並不管用,他應該早就知道了。
高天橋見她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更覺氣憤,冷冷的說:“你說不出話來了是不是?這些天對我不聞不問,是不是怕我壞了你們的好事?進門就喊他的名字,一刻不見如隔三秋?”他冷哼了一聲,大聲叫道:“我他媽怎麼不知道你潘心悅這麼深情呢?我一直以為你就是這麼個恬淡的性子,對任何人都不會太熱情也不太冷淡,現在我才知道,原來只是沒找到好的物件,怎麼,看上他的錢還是他的人?”
潘心悅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向來溫和斯文的高天橋竟然會這樣不可理喻,她氣得渾身發抖,卻仍舊抑制住自己的脾氣,冷靜的說:“高天橋,你要講道理,不要喝了酒就跑到這裡撒酒瘋,誰對誰不聞不問?我究竟打過你多少個電話你,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我半夜三更跑到你公寓裡見不到你的人,大清早的又趕到你公司裡,經果也沒有等到你,好了,再打電話的時候,是個女孩接的電話,我明明說得清清楚楚,叫她轉告你回來覆電給我,可是你回了嗎?如果她沒有告訴你我有打過電話給你,你又怎麼知道我叫了‘寧維誠’的名字?”
說了一大段話,潘心悅直覺得整顆心“嘣咚嘣咚”直跳,她扭過頭去,深深的嘆了口氣,說:“我承認我不該在那樣的情況下喊他的名字,我只不過……只不過……”潘心悅重複了兩次卻終究不知如何解釋,她沉沉的坐在沙發上,心裡亂得像一鍋粥。
“連你自己也解釋不清楚了是不是?”高天橋冷聲問。
潘心悅沉默下來,她捋了捋零亂的頭髮,彷彿精疲力竭似的緩聲道:“天橋,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來沒有對不起你。”
“那你今天穿成這樣去幹什麼了?剛才又是誰送你回來的?”高天橋咄咄逼人的問道。
潘心悅揚起頭來,望著高天橋那樣不求真相不罷休的架勢,她緩了一會兒,說:“寧維誠送我回來的,我今天陪他去參加一個晚宴,這一點我不瞞你。”
高天橋死死的盯著潘心悅那樣波瀾不興的臉,但凡她臉上能有點情緒變化,他也不至於那樣生氣,他咬牙切齒,陰鬱著一張可怕的臉,大步跨到潘心悅面前,一把將潘心悅按在沙發上,像發了瘋一般,一邊使命的搖著她的肩膀一邊歇斯底里道:“你還不承認你們兩個人之間有奸/情?你還不承認嗎?是不是要我將你們捉姦在床你才敢大大方方的承認,是不是要我親眼看到她在床上戳你你才承認?你怎麼能賤成這樣?啊?”他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拼命的搖晃著她的身軀,到最後氣到極致的時候,忽然很大力的甩了她一個耳光,“啪”地一聲,在寂靜的夜裡聽起來格外的清晰。
潘心悅的頭被甩向一邊,半天有些回不過神來,只覺得腦袋裡金星直冒,眼前發黑,臉上並不疼,卻頭暈得厲害,鼻端也似有似無的飄著一股血腥味。
她用無名指擦了擦嘴角,藉著燈光,她看到了暗紅色的血跡。
她並不看他,只覺一顆心頓然靜了下來,之前所有的疚愧在這一刻已完全消失,一個男人,如果戰不勝心裡的魔障,那麼就無法走向幸福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