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的想捉沈淮的痛腳,而不是配合把東華的經濟工作做好嘛?
考慮到有可能誘發的嚴重後果,還不如將“唆使工人鬧事”、“惡意阻撓改制工作”這兩個黑鍋叫徐福林、秦丙奎背下來。
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徐福林剛才那麼大意,叫那番話給沈淮聽了個真切,這麼多人在場,他們能矢口否認嗎?
高揚心裡罵著,今天怎麼會這麼背,喝水都能塞到牙?
他接過沈淮的手機,也只能跟陳寶齊說道:“陳書記,我是高揚,也剛巧知道這件事。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霞浦縣的徐福林副縣長與昭浦造船廠的秦丙奎副廠長,事前是知道船廠工人圍聚這件事的。不過具體的情況,我還是建議霞浦縣委縣政府進一步調查清楚後再做處置……”
聽高揚這麼說,徐福林臉色越發蒼白,身體顫抖著想說什麼,一個位元組都沒有吐出口,就一頭栽倒在地。
隨行人員七手八腳的將徐福林扶起來,見他雙目緊閉,手捂住胸口,似乎是心臟病發作,當即用車將他送往縣醫院搶救……
沈淮冷漠的看著這一切,將手機拿回來掐掉,也無意再跟陳寶齊通什麼話,只是跟葛永秋說道:“葛縣長,這件事是縣政府出面調查,還是我跟陶書記彙報一下……”
看著心臟病發作、給塞到車裡的徐福林,又看了看氣得渾身顫抖的秦丙奎,心裡疑惑,秦丙奎應該不是跟沈淮配合給他們下套子,但沈淮為什麼會剛巧出現在這裡?
葛永秋又看了站在旁邊的戴影一眼,心想,難道問題出在她的身上,是她跟沈淮洩漏了他們的行蹤?
他心裡痛惜,女色真是誤事,要不是高揚下午在縣電視臺看到她眼饞,夜裡百般暗示要喊她出來陪同,哪裡會行事不密,叫沈淮反過來抓住他們的痛腳?
第五百四十七章 黑鍋
見沈淮將皮球踢過來,要他出面調查徐福林、秦丙奎唆使船廠工人圍聚、阻撓改制一事,葛永秋直覺得頭皮要炸開來。
沈淮這是想把刀塞他手裡,借他的手對著徐福林、秦丙奎的胸口紮下去。
處理輕了,沈淮會不依不撓,畢竟扣這麼大的帽子,處理起來不可能不痛不癢;處理重了,別人只會他葛永秋冷血無情,翻臉不認人。
明知道沈淮這是要借刀殺人,但是他能不接手嗎?
他要是不接手,由縣委的名義來調查這件事,徐福林為了自保,會不會胡亂話,把他跟高揚都咬下水?
“徐福林、秦丙奎無組織無紀律,對改制工作有意見,不透過正常程式向縣裡反應,反而在背後搗動作,阻撓改制工作,性質十分惡劣,我會牽頭嚴厲查處這件事。”葛永秋繃緊臉,一字一句的道。
秦丙奎聽了葛永秋的話,臉sè鐵青,咬緊牙一聲不吭。
倒地後給攙上車的徐福林,意識還是清醒的,聽了葛永秋的話,身子顫了一下,更是絕望渾身凍涼。在他官場廝混了半輩子,知道官場是殘酷絕情,卻沒有想輪他身上時,會是這樣的殘酷絕情。
局勢惡劣如此,高揚心情複雜的看了穿紅裙子的戴影,他不清楚是不是這女人洩漏了他們的行蹤,但要是他不惦記這個女人,吃過飯再提議霞浦來,也不會叫沈淮抓住痛腳。
他不知道陳寶齊會怎麼想,但想來心裡不可能痛快。想要自己要給陳寶齊一個解釋,高揚再沒有玩弄女人的心情,心情沮喪的走出庵院,低頭鑽進車裡,跟葛永秋道:“葛縣長,我先回市裡了,你們調查清楚這件事後,再跟市裡彙報……”
已然一敗塗地,沈淮究竟為什麼深夜會出現在庵院裡,是巧合,是故意設下的套,似乎也不再那麼重要,葛永秋無力的走出庵院,看戚靖瑤還站在庵院裡,問道:“戚部長,不走嗎?”
沈淮拿起桑木盒子,蹲身去拾剛才給他砸落在地上的棋子。
戚靖瑤看著沈淮從容淡定的拾子入盒,咬了咬牙,終是忍不住的問道:“是謹馨跟你起過這庵堂嗎?”她記得初次見面時,沈淮將她當成謹馨,雖然沈淮事後矢口否認,但戚靖瑤認定他跟妹妹有著不可告人的關係。
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兩次霞浦,兩次都能在偏僻得不能再偏僻的地方撞這雜碎,除非謹馨跟他起過一些事情。
沈淮抬頭看著戚靖瑤美得叫人眩目的臉蛋,淡然一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句老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我聽人,戚部長疑心很重,不過今天這事,戚部長你真是想多了。我住在這旁邊,為什麼偏你們能過來,我不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