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卿剛邁步,男人飄忽的視線恰轉到她身上,幾乎是下意識的,男人伸手拔身邊的人想追過去。
“黎少,你看這龜怎麼樣?”一人問道,阻住了男人的腳步。
“不錯,就要這隻吧。”榕樹下有一個魚缸,水草荗盛,裡面龜鱉慢爬,用餐的客人戲完龜鱉後現捉,算是一個比較有趣的用餐前節目。
“黎少……”那人還要再問什麼,男人抿了抿唇,勉強壓下不耐情緒,說:“隨意就好。”
哪隨意得起,看完海里遊的爬的,還有天上飛的,榕樹枝上掛著大小不一的鳥籠,裡頭各種鳥兒像等候帝王臨幸的妃賓等著挑選。
阮卿卿進了大廳,要了個桌位點了客套餐便往洗手間去。
鋪著棗紅色厚地毯的長長走廊兩頭是包廂,光線暈暗,盡頭才是洗手間,大理石盥洗臺邊靠著一個女人,許是喝醉酒剛吐過,臉頰緋紅,香水和酒味混雜,氣味很不舒服。
阮卿卿焦急著打電話,看看隔子間裡沒人,女人一襲華麗的火紅長裙,不似是富通的職員,也不等她離開了,摸出手機給徐鳳英打電話。
電話響了許久那頭才接通,人聲喧譁,碰杯敬酒聲,像是在酒桌上,阮卿卿憋了半天喊不出媽字。
“怎麼?有事?”徐鳳英許是離開了酒桌了,嘈音小了些。
“季承翰沒給我安排工作。”阮卿卿悶悶說,有些委屈。
“工作?”電話那頭傳來刺耳的笑聲,尖銳像鋼劃過玻璃,“我徐鳳英的女兒用不著工作,你只管享受生活好了,唱歌跳舞,購物旅遊,嫁人後,生個孩子給人傳宗接代是最辛苦的事,別的,不用操心。”
阮卿卿一口血噎在喉嚨,衝口而出道:“那你讓我到富通做什麼?”
“去吸引黎俊柏,讓他動心動情。”徐鳳英傲然冷笑,“我女兒天姿國色,能歌善舞,身嬌體貴,哪個男人能不傾倒。”
阮卿卿按斷了電話。
她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