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朝阮績民撲去,拼命踢打嘶聲痛罵,“阮績民,就在你不見的時候,何歡被男人強…奸,原來就是你強…暴了何歡,你還是人嗎?你居然……我怎麼會瞎了眼,居然沒看出你是個畜牲……”
阮績民身體震了震,似乎很意外徐鳳英會有這樣的聯想,嘴唇張開又合上,片刻後,傷感地問道:“鳳英,我在你心中就那麼不值得相信,那麼不堪嗎?”
“我就是太相信你了,我現在才明白,黎俊柏為什麼要設局整垮騰飛,原來是因為你。”徐鳳英胸膛起伏,喘…息急促,一雙眼紅得快要滴血。
阮卿卿嚇得急忙上前拉,“媽,你別生氣。”
怎能不怒?
如珠似寶捧著的女兒原來是丈夫在外的私生女,自己的親生女兒卻受盡貧窮的折磨。
一輩子正直坦蕩,無愧於心,卻原來自己的丈夫那麼卑鄙,竟是畜牲都不如的強…奸犯。
徐鳳英罵了半天停下,直著眼喃喃說:“報應,這是報應,老天在懲罰我,懲罰我背叛沐暉嫁人了。”
說話聲還在耳邊,人直直倒了下去。
急性腦溢血,徐鳳英昏迷不再醒轉,潭濤說,只能慢慢治療,能不能甦醒過來難說。
生命如此脆弱,旦夕禍福,病房裡靜極了,燈光在徐鳳英蒼白的臉上映下極淡光影,失去意識的她仍然緊擰著眉頭,帶著暈迷前的怒意和痛苦。
恐懼鋪天蓋地兜頭罩面,阮卿卿胸悶得喘不過氣來,呼吸都艱難。
養父死了,才找到親媽,親媽又要離她而去嗎?
阮績民在聽潭濤說徐鳳英有可能再也醒不來時就走了,出醫院時他給沈佳雯發資訊,約她到明華酒店見面。
夜色沉沉,這一晚的城市似乎格外蕭瑟,連霓虹燈都失去亮麗的光芒,淡淡的霧氣在瀰漫在空中,阮績民緊攥著方向盤,目光清亮鎮定,平靜得像要去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