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目光一沉,心知此時只能背水一戰,破釜沉舟了。拼掉對方多少是多少吧,他當即令人向陸長卿傳訊,同時朝那領將冷笑,“你這些兵吃著祝國百姓的糧食,讓平民百姓餓得渡江去吃我們的糧食,卻把體力花在建橋上,真是辛苦了。不管建的結不結實,我都得誇獎誇獎諸位啊。”
他冷嘲熱諷,也不管對方領將臉色難看之極,已經開始指揮迎敵。
——長卿,你的眼裡只有鳳岐,可我的眼裡只有你。你總是一往直前,卻什麼時候才願意回頭看看?
——過去我總說,你想回頭時,一定能看見我。可是以後,恐怕都不能了。
公羊喜說陸長卿跪十天就出山救鳳岐的話,原本只想讓他知難而退。在他眼裡不吃不喝跪十天人類根本就辦不到。沒想到陸長卿倒是痛快,說跪就跪了。
當初他破王城,逼死共王,囚禁國師,公羊喜早認定他是個魯莽殘暴的亡命徒,沒想到這次當面一接觸,發覺他倒是個直爽的人,單從性子來說,比那笑裡藏刀的鳳岐討喜多了。
陸長卿跪了五日,公羊喜被他堵在門口不敢出門。第五日天公不作美,下起瓢潑大雨。公羊喜中午出門時,驀地又看見門口那個挺拔的身影,嚇了一跳,“你怎麼還在這兒呢?”
不知誰給陸長卿摘了片荷葉,他舉著片荷葉遮雨,苦笑道:“今天才第六天啊,難不成公羊先生要提前把解毒之法交給我?”
這麼個俊俏的大男人舉了片荷葉傘,十分滑稽,過路的一些婦孺都吃吃地笑。
“你不餓嗎?”公羊喜好奇地問。
“給我把辣椒都能立刻吃下去。”陸長卿無奈道。
“尋常人沒有水五天就該死了啊,你怎麼還沒死?”公羊喜聳著眉峰。
“我畢竟是習武之人。”陸長卿一本正經地解釋。
“你就這麼喜歡鳳岐?他在我這裡時可是一句都沒提過你。”公羊喜惡劣地挖苦。
“他什麼時候嘴裡提過我?”陸長卿卻不為所動,“他向來口是心非,我知道他心裡有我。當年他就是不說,結果我一直誤會他。現在想想,他要是不喜歡我,臨走時為什麼要給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