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猶新,聽到她還要去看那玩意兒,難免有些不快,“好好的看它幹什麼?”
“坊主說要看的,也許那扇子有了什麼變化?總要看它一下。”青羽細聲細氣解釋。
“不要看了。”謝扶蘇總覺得看了沒好事。
“為什麼?”青羽繼續張著純潔的眸子好問不倦。
“我……”謝扶蘇還是隻能把頭埋下去,“我送你回去看好了……”
天生萬物,一物降一物。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他就一路被隆到今天,可憐,當年一劍逍遙、快意江湖的他,怎麼就到了今天……
幾天沒回家,井臺上落了些灰,絲瓜老了很多,晃晃悠悠在架子上打鞦韆,有幾盆藥草稍微打蔫兒了,母雞光憑自己在草堆裡刨吃的,滿足不了胃口,咕咕咕拍翅膀跑到主人跟前。青羽口裡念著,“馬上就給你加餐了。”一邊先急著把扇子與扇墜找出來。
那把扇子一露面,她像被大磚劈頭打到,悶疼,一時做不得聲。
難看的黃斑生了滿扇。連日溼霧,又未被好好保養,扇子已經醜若出天花破相的婦人。
“天氣不好,我也沒有放好它,不是你的錯。”謝扶蘇努力安慰她。
“不是的,是我沒有處理好扇面。”青羽喃喃道,“就連扇骨,也是因為扇坊的人先處理好了,不是我的功勞。一個真正制扇的人,怎麼可能連這點都沒做好,明知使用的環境潮溼,卻做出放幾日就會出黃斑的扇子?這是我的錯。”將扇子反覆翻看片刻,又醒悟道,“坊主原來說,出不了一年,並不是說黃斑。因為我扇面沒弄好,現在已經略有些變色,到一年後,發黃會看得出來,而這竹骨,靠著坊裡的手藝,是一年絕不會發黃的玉竹,兩相搭配,就很不協調了,竟不如選有些黃調的竹子、或者上漆的,那還看得過。真正在扇子上用心的人,怎能容許自己的扇子才出一年,就沒法入目了?我果然沒有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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